秦世攀气得怒吼一声,若非秦晖死死地拉住他,估计他就要冲出来和秋雨拼命了。
“三哥冲动不得啊,千万不能冲动啊,秋雨的实力不怎么样,可是白额虎在呀,那是堪比圣皇境界的半妖,就算比不上咱家老祖宗,但是对付你我足够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皇庭此番如此羞辱我秦王府,不日就会传遍整个秦王朝,到那个时候,整个秦王朝都会为秦王府鸣不平,咱们先忍忍,忍忍,等到民众的呼声起来之后,咱们再向皇庭施压,让他们给个交代。”
“唉!!”秦世攀长叹一声,捶胸顿足地叫道:“我对不起秦王府的列祖列宗啊……传承到我这一代头上,竟然受此奇耻大辱u!”
秦晖鄙视地瞟了秦世攀一眼,心说,得了,就别再演戏了,赶紧走吧,瞧秋雨的样子不是说着玩的,再晚,只怕白额虎就该发威了。
自然,这样的话秦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真的说出口,当即说道:“三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秦王朝的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等他们为秦王府鸣不平的时候,也就是皇庭向秦王府服软的时候了。”
秦世攀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秦王府毕竟是和秦王朝传承一样久远的超级世家,如今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昏庸,还是受了奸人蛊惑,竟然如此羞辱秦王府,等到秦王朝的百姓为其鸣不平的时候,秦王府的颜面就该找回来了。
当即,秦世攀下令,秦王府的所有人都快速离开了,秦王府的人都走了,那些围堵秦叶的低阶武者,自然也没有胆子继续逗留,他们可没有秦王府的底气,能够保住命离开,已经算是万般幸运了。
随着这些人一起离开的,还有今天发生的这离奇的事件。
几乎也就是不大一会儿功夫,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得,已经传遍了天都,并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整个秦王朝传播而去。
突然间冒出来一个镇国候,而且还是以前的天都第一害,任谁都没有想到皇庭此举的意义何在。
想不到便不想,秦王朝治下的百姓有这样的觉悟,他们不会拿一个很难或者说根本就思考不出答案的问题来为难自己,所以等待,成了一个好习惯。
想不通,那便等着,皇庭总是要给世人一个解释的。
百姓们沉默地等待了,秦王府的一干人等却是如坐针毡,他们预想中的百姓的质问并没有传出来,就更不要说有哪个百姓站出来为秦王府鸣不平了。
其实秦王府所等的百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些普通百姓,他们是想要等一些有势力和底蕴的世家站出来,为秦王府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向皇庭递上他们的不服输。
只是很显然,秦世攀和秦晖的这个小算盘落空了,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不止没有人站出来,甚至都没有任何世家谈及这样的问题,就好像,没有人听说到这件事一样。
秦王府里的气氛一连数日都是无比的静谧,甚至是死寂,就连仆人都是整日的阴沉着脸,如丧考妣,就好像秦王府里死了非常重要的人物一样。
秦王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厚厚地阴云之中,这个时候,秦世攀和秦晖这些野心颇大的家伙才发现,他们似乎是高估了一些东西,又或者说,他们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并没有认准秦王府如今所处的位置究竟是怎么样的。
无数年来,秦王府一直自持是秦王朝的开国功臣,以先祖在秦王朝开国的时候做出的巨大贡献自居,甚至毫不避让地压倒秦王朝的所有世家,便是连那些皇庭分封出来的真正的亲王,秦王府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作为秦王府的人,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没有谁觉得不妥,甚至没有谁觉得这样的事到底存在什么意义。
然而,皇庭突然在议亲之事上玩了这一手,刚开始的时候,秦王府的人还在侥幸,认为这是皇帝昏庸,认为皇庭在百姓声援的情况下会对秦王府做出解释甚至是丰厚的补偿,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不止没有任何百姓声援秦王府,皇庭大内也没有丝毫动静。
秦王府的人突然间慌了,终于有人开始自省,是不是这无数年来,秦王府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皇庭的厌恶?会不会是皇庭专门以这件事来打压秦王府?
一旦有某一个人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它就再也藏不住,就好像病菌一样在秦王府蔓延。
秦王府几十个没有闭关的长老齐聚一堂,人人自危,商讨了一天一夜,终于认定此事就是皇庭对于秦王府的警告。
于是,这些长老害怕了,秦王府的强大,并不是真的强大,他的强大来自于皇庭,来自于皇庭的认可和支持。
数十个长老一致认为此事应该到此结束,必须给皇庭一个满意地交代。
于是,秦世攀代家主的权利被剥夺了,并且从秦王府的宗亲谱中被除名,随之被除名的自然有他的儿子秦杰,以及他其他的儿孙。
作为秦世攀最忠实的拥泵者,秦晖的下场稍显好点,只有他一人被逐出了宗亲谱。
秦王府的这一变动传出,整个秦王朝终于为之松了一口气,仿佛陷入长久的冬眠之后,整个王朝又突然活过来了,而那天奇异的议亲,也一窝蜂地被人们提起来,终于变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谈,成了当下最受欢迎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