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是。你看我好歹也长得端庄正气,玉树临风,潇洒不羁,贵气逼人,风华无双……”简言风自我表扬起来便会没完没了,一旁的赫连轩把玩着手中的刀,他在等着什么时候受不住了,便给他一刀。那文文弱弱的模样,却带着十足的霸气天成。简言风终于把话给停了下来。
夏紫候只觉得远处有人在望着她,只是回过头去四处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那躲在暗处的人缓缓松了口气。站在他身旁的青衣男子摇头叹气的说着他没救了,可是人家已经是别人的妻了,他如何能再夺回来?岛主虽然答应了不杀她,可也没有答应,不允许别人来杀她啊,这样日以继夜的守着,真的有用吗?这样的一个绝情的女子她真的会感动吗?答案是不可能。“你当真以为她还记着你?”
“她只能记着我。”那声音坚定无比,藏着一抹自信,向大少不知道他这如此坚定的自认终究是哪里来的,她给的?还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莫须有的自信?只能摇了摇头,继续往那个女人的方向盯着看。人家现在在那边不知道笑得多开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她值得吗?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要死要活!
“她现在可是已经嫁了人了,她在为别人谋天下。”
“阿元,你错了,她从来只为她自己谋天下。”花澈那张脸上,唇角微微的勾起,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白发及腰,手中拿着一把巴掌大的琴,雪白的衣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脚下步步生莲而来,带着那满脸我静雅风华,锐气逼人。
“夫君在此做什么?”那清如泉水般滴落的声音宛如由天籁之声,叫人难以忘怀,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精致,无一不是极品。那身段,那声音,那眼神,无一不聚集了众多别人所没有的优点。花澈一看见这女人转身便走。
“夫君,你要去哪里?”她脚下一晃,便飞到了花澈的身旁,俊男美女,最是极配。夏紫候已经走远,自然是看不见这些了。花澈有些失望,又跟丢了。到时候还得重新再找了。他看了眼一旁的女子,眉头皱得死紧。沉声不悦的警告道“木葵,本尊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休怪我无情。”
“夫君,为何不能跟着你?因为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爱上她了是不是?我才是你的妻,这些多年前你便明白的,不是吗?二十几年的相伴,也比不过你们的一见钟情吗?夫君。”木葵手中的琴一扬,带着十足的怒气便朝着花澈怒说道。花澈与她自幼青梅竹马,本以为,会与她就此平淡一生,却不曾想遇见了那个令他有着想要过一生的人。
“我不是你的夫君,我们尚未成婚,娃娃亲不过是儿时一场玩笑,当不得真。”花澈叹了声气,以指腹抹去她那落下的泪痕。终究是他对不起她在先的,他无话可说,只愿她释怀。一旁的向大少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人,又是一个痴心错付的傻姑娘啊。向大少消失在了两个人面前。唉,谁让人家木葵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呢?还是闪远点吧。免得两个人万一要是打起来,如此强大的对手,他可不想帮这个忙。
“如何当不得真?真是那个女人!好那我马上便杀了她!”木葵气冲冲的转身便要离去,却被花澈抓住了手腕。他神色冷冷的瞧着她,那冰冷的模样,令她心里一慌。那眼泪硬是给憋了回去。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敢伤她,我必要整个神殿的人陪葬!”
“夫君,你既然不爱我了,谁陪葬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见你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你我这么多年,或许于你而言是一场空,但是,那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全部啊。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曾发过誓,谁若是胆敢抢走你,我便是要将她挫骨扬灰!”
“你敢!”花澈第一次吼她,用那样不再温柔带着冰冷与疏离的语气,她觉得心好疼,疼得快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看看我敢是不敢!夫君,跟我回去吧。伯伯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大婚了。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只有你啊,只有你的。”木葵抱着他在他的肩抽泣着,却硬是不哭出来,她那狠辣的目光令花澈心寒,何时当初那个信奉着神,那个神之女的孩子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他,还是因为她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
“木葵,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你,你这样一味的强求,能得到些什么呢?”花澈的声音很轻柔,他总是这样,拒绝人的时候都带着温柔,好似别人若是不点头,便是别人的错一般。她的世界里面,从小便只有他,全部都是他,祈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如何却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满头的白发,你知道我为你避灾避难而减去了多少的寿命吗?身为神之女,救一次,便等于毁了一次轮回。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夫君,我会杀了她的,一定会。”毁了神殿?那是会遭到谴责的,夫君,你当真如此不爱惜自己吗?那我为你换来的这些年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木葵,别让我再看见你。”他退开一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面。木葵满头白发泪眼模糊,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向大少爷缓缓走来,无奈的将她拥入怀里。“向哥哥,夫君,夫君不要我了。”“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