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不问问什么情况?”
“人要沉得住气,墨炎,这个可得跟白……好好学。”突然才想起来,月白天已经背叛了她,便再也回不来了。夏紫候硬是将话给改了道弯。月墨炎以前常年与兵器打交道,哪里知道这些的人情事敌?说白了,其实就是一根筋,若是以前,给她两个任务,你是做个绝世好武器,一是与一个人搞好关系,她必会选择前者。
“主子那边还在挂着免战呢。”夏紫候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算是告诉她,自己知道了。
天色缓缓夜了下来,对于军师之间的会议她是极少参与的,她多是有自己的看法,之后下定论的时候,将那些都告诉她便成了,身在山中,便不见其真面目。决要有那么一个两个清醒着的人。夏紫候将书放在低案上,盘着的腿缓缓站起身来,这么久了,还是有些僵硬了。
“主子,我给你揉揉?”一旁的月墨炎讨好的给她捶着肩,夏紫候点了点头,满脸享受。那身前便出现了一抹身影,夏紫候微微挑眉。
“眼下天没全黑,西凤太子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也许……来日不多了呢?阿夏,你说是吗?”韩澈认真的望着她,那眸子里面,带着几分淡然与随性,夏紫候倒也没有放进心里去,只是随口回了句。“西凤若是愿意归顺,你我二国,自然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夏紫候将眼前的另一盏茶沏好,推向一旁坐着的韩澈。韩澈身上,带着与他近乎相同的味道,只是,这人,却绝对不是那人。
“你知道归顺是不可能。再者,显仁帝还真是孩子气,说打便打,这才吞并夏朝多久?便妄想来吞我西凤?也不怕吃多了噎死。届时若是让本宫为天下之主,本宫会很困扰的。”韩澈满脸的无辜之色,眨着眼睛望着夏紫候。夏紫候看见那表情,一时无言,想起了那天大年初二时在山顶看了一夜雪花的花澈,也是突然觉得,怎么这么可爱的感觉。
“既然不可能,那便只有第二条路了。”
“什么路?”
“死。”夏紫候手中的冠递了上去给她,那满头的白发刺痛了他的心。却最终化为了面无表情。
营帐外的风已经缓和了许多,夏紫候若在军中,便有一个规矩,不斩来使,无论来使是谁,安全来,便安全的将人放回去,所以,在苏倾揿开营帐看着了韩澈的时候,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
“西凤太子好兴致,跑到敌军的营中来做甚?”
“看看老朋友而已。”
“太子,她有这个规矩,朕可没有。来人,将西凤太子拿下。”手一挥,那军营之中的副帐里面便围满了兵,刀剑直指这里面而来。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主宫旁要立一个副营。难道皇上与皇后不睡在一起么?这副营也是皇后自己要求的,莫非两人吵架了?众人也解不出个所以然来。
韩澈扫向一旁势在必得的苏倾,忽而便笑了。
“你觉得,这些菜芽,是本宫的对手?”带着十足的傲气,韩澈扫了眼那营帐外面围着的人。夏紫候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兵书,对于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视而不见了,有苏倾在,她没有必要再去管这些事情,必要的时候出马,比总是存在要好得多。
整个副营帐里面顿时热闹了起来,苏倾朝韩澈笑得倾城倾国,那妖孽的容颜,若是女子,定然会引起天下之争!早先听闻有男子看上苏倾,遂写了情诗一封。恨其相逢不对时。被苏倾知道了之后,将那人不知如何处置了,自此,再也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只被人传得很是恐怖。
“你的对手,是朕。”
“本宫倒是想与阿夏一战。”韩澈接过苏倾那凌厉的招式,略带感叹的撇了眼一旁旁若无人看起书来的夏紫候,那本《政法要则》被她看了无数次了吧?似乎每一次她都在看。将视线收了回来,韩澈便与苏倾打了起来,韩澈且战且退直逼大门口。那些兵是拦都拦不住。最终韩澈还是安然无恙的回了冽水城,原因便是,夏紫候的二弟来了,作为一个特殊的人物,苏倾分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