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竟敢挡本王去路。”她依然是当初的模样,那般嚣张狂妄,傲气十足。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他近乎宠溺的望着她那对着墙喃喃自语的模样。这般的相遇,将那颗快死去的心又重新种活了。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在哪里都要他时刻的关注着,移不开视线。
“……”看来真的是醉了。据那小二说,这公子便是这般日日在那长容酒楼喝得大醉才回去。
“你这是何苦。”一声无声的叹息在长长的夜色里面拖着长长的影子走近前去拉夏紫候。也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夏紫候眼睛微眯的想将眼前的人看清。
“花澈,你回来了?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这么久……”花澈?七彩痕眉眼微皱起来,花字姓极少,只在曾经一本书上看到过。上喻千古云岛,有一帝王族,姓氏为花。
七彩痕无奈的将那人背在背上,抬头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那双眼睛正在以一种将他秒杀的速度瞪着他,快步走来。七彩痕带着些戒备的望着眼前长相俊雅的男子。想来,竟然与西凤太子有着三分相似。西凤太子早便死了,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况且只是三分相似。
“将她给我。”
“你是谁?”七彩痕背着夏紫候,抽不开手来,只防备的望着他。那人一袭昂贵的龙云蚕纺裳,银灰色的衣料一看就是上品,非平常贵族能够穿得起的。
“哎呀呀,我的朋友,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啊。”那巷子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艳红色的衣极好艳丽,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却并不显得别扭,倒还有那么几分艳倾城的模样,配上那么张脸,倒真是和谐。七彩对于这简言风的身份也很是不解。相传简家五百年前便隐没了,那是一个强大得翻手间便能毁天灭地的家族。
“我主岂能轻易交于尔等。想我交出她,除非从我尸身上踏过去。”七彩背着夏紫候,那气势却不减半分。眼见那花澈便要动手,简言风在一旁气得直踏脚,这个呆子!
“他是你主子的相公,你快把她给这个疯子。”
七彩痕看了眼一旁气得跳脚的简言风,神色一淡淡的哼一声。你说是就是了?还相公?那个假夏紫候倒是做了件好事,将那休书写给了苏倾,就冲这一点,他便能够恕那个冒充者无罪。只是眼前的这两个人,长得这么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背后的夏紫候一把推开七彩痕,若不是七彩痕反应快,她便要摔到地上了,夏紫候扶着墙狠吐了起来,全是酒味,一点吃的也没有。吐出来的东西,吃下去之前再怎么香,那眼下也是臭的。七彩痛眉头微皱的在一旁说着。“也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喝成这个样子,你至于吗你?现在看见天下人都为了你急得不可开交,你倒是满意了。唉……”七彩前被一把推开来,那银灰色衣裳的男人便抚着夏紫候的背缓缓替她顺着气。那温柔得满眼柔情的模样,七彩痕抚了把额,这样把主子交给他,是不是不大厚道?
于是一行四人轻功所向直入那云城的朝阳客栈,老板娘似乎与她挺熟,见她被带回来,还好心的替她准备了毛巾与热水之类的东西,醒酒汤便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冒着枭枭余烟。
七彩痕坐在床旁的椅子满眼探究的看着床上人的情况。那床旁坐着花澈,一双薄唇紧紧的抿着,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越发的刚正俊雅。看来自家主子眼光还是不错的。这样的男人才能与她好好的过一辈子嘛。七彩痕心里给花澈打了个满分,只是,当他知道了花澈的真实身份时,也惊得从那椅子上摔了下来。
“花澈……”床上的人一滴泪无声的划落了下来,花澈心被揪得狠狠的疼着。他知道她是恢复了记忆了,夏紫候身上的药被苏倾拿了去,那一碗汤药,便说明了一切。原来这后作用竟是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么?
“花澈你别死……你带我一起走啊。”夏紫候的手张牙舞爪的凌空虚画着些什么,花澈心狠狠的一震,真的是会产生强烈的幻觉。这些日子难怪他们这么多人都寻不着她。她并非死在了凤宫后的绝崖,而是离开了那喧嚣的繁华城市。
“阿夏。醒过来,醒过来就好了。我带你一起走,我去哪里都带着你。”七彩痕差点被惊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人的表情变得也太快了吧?方才看他的时候,那声音,那眸子,跟刀似的,恨不能一马捅死他。这会倒好。那声音,如待珠宝一样,声音大了怕吓着人,小了怕没作用。哼,你也有今天!
床上的人怎么都不见醒,她仿佛不愿意醒来,沉睡在了自己的梦里。就在这屋子里面的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名女子满头白发凌空踏着虚步走了进来。七彩痕眼睛瞪得老大,这算什么?仙子下凡?那一袭白衣如玉一般的温润。
“你来做什么?本公子不是说过,未得允许不准私自外出?你将本公子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话音刚落下,只见木葵满脸委屈的望着他,那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众人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名接近三十好几的女子。她快速的出现在了屋子里面。
“少主,这次可亏了她了,本尊来看看徒弟,少主不会介意吧。”她称他少主?这天下还有哪股势力是他七彩痕不知道的?七彩痕正在思考间,一抹香气扑面而来,便晕倒了。红倾天笑嘻嘻的站在花澈的面前,那模样,带着几分小女子的纯真,但是,花澈绝对不会相信她是纯真的,都是一条河里的水,谁是什么样,他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