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样的约定，可莫习凛终究还是没有出声阻止，只是走到莫夫人面前。

“娘。”

莫夫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夏如霜不放，突然间，她如梦初醒般哈哈大笑，踉跄着走到夏如霜面前。

“原来你还活着！原来你没死？！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刺耳，带着些许悲凉。猛然间她停止了笑意，手轻轻的抚摸上夏如霜的脸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她当年的一念之差，差点害的儿子失去一生的幸福。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你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玩弄本太子于鼓掌之间？！”太子突然大喝一声，朝前一步，眼看就要刺向夏如霜。

剑直直的刺进胸膛内，鲜血染红了衣衫，她缓缓的倒了下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

“娘！”

莫习凛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夫人：“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夫人第一次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她温柔的摸着莫习凛的脸颊：“对不起，凛儿，当年是为娘伙同太子害了夏姑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以为只要不去想，就可以忘记。或许时间一久，你就会忘记她。可我知道，你始终忘不了。”

莫习凛摇了摇头，满脸的哀伤：“我知道的，小霜和我说了，这不能怪您，要怪，就怪当年的我们太幼稚，不懂得珍惜。”

如果当初他们再信任彼此一点，再了解彼此一点，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分离了。

“凛儿，你能原谅娘吗？”莫夫人嘴角流出血来，断断续续的说。

莫习凛拼了命的点头，涕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如霜走到他们身边，跪下来看向莫夫人。

“夏姑娘，对不起，这一次，就当做我还给你了。以后，你要帮我好好照顾凛儿，这样为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