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前女友”
2018-04-15 作者: 老鼠
第二百六十九章 “前女友”
看到拓跋珊一副如同见了鬼的模样,刘思嘉微微露出了笑容道:“怎么,见到我好好的是不是有些意外?”说完这句,刘思嘉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又道:“拓跋珊,你还是坐进来说话吧,外边这样站着,还怪冷的。”
“冷么?”拓跋珊喃喃的说了一句,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她还是遵从了刘思嘉的意愿,坐到了车厢之内,并且放下了车帘。等到她做好之后,仔细的打量了刘思嘉一眼又道:“其实,对我而言,车厢内外对于我没有任何的区别,早在我父王如此冷漠的将我许配给你之后,接二连三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的心里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说完这句,拓跋珊露出一种自嘲的表情又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根据我从父王那里的了解,你并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被人刺杀没几天好活之人,而你只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在跟我父王演戏。不是么?”
“那我能不能把你这句话当做夸奖,毕竟,有时候我也会客串一下演员。”
“演员?呵呵,这个词到也贴切,不过,你是在演戏,我的父王何尝也不是在演戏呢?只是,同样也是作为戏中一员的我,却被你们蒙在了鼓里。”说完这句,拓跋珊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接着问道:“凌萱婷还有一直不离你左右的那两员大将想必此时已经在我们前边好几百里的距离了吧。”
“聪明,要知道,你们西夏的意图很明显,此时无法针对我,却可以针对我身边的人,而且,此次回大宋,路途中的凶险绝非你我所能预料到的,所以,我只能让他们先行一步,毕竟,我是不会给你们西夏留下半分能够伤害我身边人的机会,要知道,我一直最在乎的就是我身边的人,很显然,你的父王也琢磨透了这一点。”
“我们西夏?”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拓跋珊脸上的苦涩更胜,继续喃喃道:“我们西夏,呵呵,我们西夏,刘思嘉,既然你对我们西夏这么愤恨,那为什么当初不决绝我父王的提议,这样,不管是你还是我,就不用再受这种煎熬了,不是么?”
“拓跋珊,难倒你忘记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了么?倘若我有半分选择的余地,我想,我这辈子即便来到西夏的国土,那也是带着千军万马杀将过来,而绝非这次以和亲使者的身份出现在你们的国土之上。”
“如果按你所说,那你的双手会沾染到我们更多西夏子民的鲜血,也会背负更大的罪孽,到那时,恐怕你终究会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拓跋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即便堕入地狱那又有何妨,最起码那时候我依然不会寂寞,因为,我身边的人百年之后依旧会去地狱陪我,到那时,老子带领着妖魔鬼怪照样杀将进入阎罗宝殿当中。”说道这里,刘思嘉眼中爆发出一丝丝精光,让近在咫尺的拓跋珊不敢有丝毫的直视,不过,这种精光转瞬即逝,同时,刘思嘉又道:“拓跋珊,你又没有想过,其实,最该堕入十八层地狱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其中还应该有你的父王,若非你的父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们大宋挑衅,那么,今日之事恐怕会永远不见,而那时,我还是悠闲自得忙着赚些银子,没事儿带着我的妻子们游山玩水,或者在长远一些我可以手把手教我的子女一些武艺,而你,或许会过着一种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
听到刘思嘉这番话,拓跋珊也露出微微的憧憬之色,不过她随即想到前面的语言,微怒道:“刘思嘉,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父王。”
“拓跋珊,那是你的父王,并不是我的父王,或许我在你们西夏子民眼里是夺父杀子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在我们大宋眼里,你的父王也不是像我一样的刽子手么?如果要怪,只能怪这种没由来的权势,这种俯瞰众生的权利,这种可以掌握天下之人生死的权利,要知道,自从有了人类,这种争夺权势的斗争都没有停止过,可我觉得,不管是西夏人也好,大宋人也好,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身上所流淌的都是炎黄子孙的血脉。”说完这句,刘思嘉居然自嘲般的笑了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拓跋珊说这些话无疑有点对牛弹琴的嫌疑。不过,刘思嘉完全忽视了拓跋珊的理解能力,对于他的这番言论,已经深深的触碰到了拓跋珊的内心深处。
不得不说,刘思嘉这份超前的理论是拓跋珊从未听到过的,她所接受道的教育无非也是那种皇权至上的理念,而刘思嘉却把这种崇高无上的权利追究成最终的刽子手,让她那种传统的观念还真的有一些转不过来,不过,她却知道,自己的父王对于这种权利的追求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了这种权利,可以置父女亲情不顾,可以牺牲一些可以牺牲之人,想到这里,拓跋珊用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莫非,以前我所被人灌输的理念错了么?”
“额?你说什么,摆脱,大点声说话好像不怎么费电吧。”
“费电?”
“呵呵,你不懂这句话也是理所当然的。”说到这里,刘思嘉又是嘿嘿一笑道:“其实,你下嫁与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最起码你摆脱了那种勾心斗角的皇宫内院,而且,在这回去的路途中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能够给我一份爱,我保证会还你一夜情的。”
看到刘思嘉此时完全又变了一种态度,拓跋珊有种短路的感觉,此时此刻,她真的分不清刚才和现在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刘思嘉,而这一点,也是她最为纠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