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皇上有旨,宣刘将军觐见。”伴随着冯公公的高声唱喏,刘思嘉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当中,只见这厮依旧跟往常一样只是对宋仁宗拱了拱手,而宋仁宗也已经见怪不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对着冯公公道:
“冯公公,你吩咐下去,端上两杯茶,对了,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喏。”说着,冯公公急忙吩咐下去,端了两杯茶送了进来,跪安之后,轻轻掩上房门,四下瞧了瞧,来到了离御书房大约十几步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作为宫中之人,冯公公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根本听不到御书房里面说些什么,而一旦里面宣召,他又能够及时的出现,在他看来,今天皇上跟刘思嘉肯定有要事相商。
可是,冯公公却没有想到,此时御书房里闻针可落,只见宋仁宗坐在龙案之后,不停的翻阅这几天来的奏折,而刘思嘉则毫不客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茶,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要知道,昨天晚上虽然刘思嘉极力想留在苏娅绮那里,可苏娅绮却认为自己不应该如此霸占着刘思嘉,毕竟,春兰她们对刘思嘉的思念她也能够深切的体会到,对此,刘思嘉心里十分的感动,于是乎,当晚杨府专门给刘思嘉划拨出来的一个别院,成为了刘思嘉的战场,只是她们似乎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多留刘思嘉片刻,欢好之余,跟刘思嘉说了一些贴心的话就让他去往下一个女子的房间,就这样,刘思嘉差不多四更之后,这才重新回到了苏娅绮的房间里,结果还没睡上一会儿,就被苏娅绮叫了起来。
今天刘思嘉要去面圣的事情她们几个都知道,再怎么说皇上召见这可是不能够马虎的事情,虽然刘思嘉对此十分不在意,可是用苏娅绮的话来讲凡事儿都要有个度,再怎么说宋仁宗可是大宋最高权力执行官,架不住苏娅绮的劝说,刘思嘉这才匆忙赶到了皇宫,若非他身子不错,昨晚的雨露共沾恐怕早就让刘思嘉吃不消了。不过,即便这样,刘思嘉还是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虚。
面对着宋仁宗有心想要晾自己一下,刘思嘉倒也乐意,他知道自己虽然这般行动是为了大宋社稷,可是也无法逃脱一个欺君的事实,而宋仁宗此时也确实有要晾刘思嘉一下的想法,毕竟,刘思嘉此举确实让他有些不满,更何况宋仁宗一直对于那个传说有些耿耿于怀,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来面对刘思嘉。
不过,宋仁宗很快发现,这厮坐在那里紧闭着双眼似乎有种快要睡着的迹象,同样是作为男人,宋仁宗不难理解刘思嘉昨晚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特别是想到苏娅绮的时候,宋仁宗更是心生不悦,当即将手里的奏折合上,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刘思嘉开口道:
“刘思嘉,你也太放肆了吧,好像朕并没有让你坐下。你可知道,凭借着一点,朕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听到宋仁宗开口,刘思嘉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回答道:“皇上,你也知道,这阵子我可是累坏了。加上昨晚又操劳了一晚上,难免身体有些疲惫,若非皇上今日宣召,恐怕我最起码要睡个自然醒。”
“这么说你是怪朕将你宣召进宫了么?”
“皇上,您是君,我是臣,从古至今,哪有臣怪君的,只是天下皆知,皇上您乃是千古以来少有的任君,不对,不是少有,而是独此一份,倘若皇上就因为我这个大功臣有些疲惫没经您允许坐在这里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传扬出去,恐怕有损于皇上的名声,要不这样,皇上您也别治我的罪,让我自己流放三千里得了,这样一来,即不损皇上的名声,也能让皇上出了心里的气,一举两得,岂不是美哉。”
听到刘思嘉这番话,宋仁宗忍不住笑了起来,“刘思嘉啊刘思嘉,都说你一张嘴抵得上十万雄兵,我看这个说法不但正确,还有些不符实际,我看应该抵得上百万雄兵才对,不过,朕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相当一个世外隐士?远离这世俗之争?”
“皇上,别说我还真的有这种想法,说心里话,我原本就无意这些事情,可是却逐渐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掺和了进来,这一点或许跟我这人的性格有些关系,不过总的来说,我还是愿意去当那个与世无争,每天做些小买卖挣些银子,跟我那几个媳妇儿享受人世间的乐趣,毕竟,人活一世,倘若每天都是在为别人活着岂不是浪费了一世为人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宋仁宗焉能不知道刘思嘉再向自己传达一个怎样的信息,同时,他也想到,这样的信息传递刘思嘉不是第一次,而且,宋仁宗也知道,刘思嘉也只是当初跟杨文广有些交情想要帮他训练出一支虎狼之师,这才担任了海报教官一职,他记得很清楚,刘思嘉从开始到后来都没有像自己讨要过一官半职不过却没少向自己要银子,可除了海豹部队电组去西夏打探消息拿走自己十万两银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费用支出,宋仁宗并不是没关心过,他知道想要去笼络一匹官员十万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疑,这都是刘思嘉自己想的办法,更何况,这次的危机若非刘思嘉暗中帮忙,恐怕还真的不易这般轻而易举的解决。想到这里,宋仁宗心里的那种想法不由的减少了许多。
“或许方丈大师说的没错,倘若此人能够善加利用,将会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助力。”心中暗道了一句,宋仁宗把目光重新落在了刘思嘉的身上。“刘思嘉,现在眼前的危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可是大宋周边几国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我倒是可以跟皇上您透漏一些,在昨天回到汴梁城的路途当中,我已经将我的计划都交给饶石洲还有夺浪行事了,话说这两人可真是不得多的助力,想必有这两人,在加上许先生以及杨家的威震,即便那些跳梁小丑想要蹦跶几下,恐怕也得好好掂量。”
“哦,刘思嘉你的意思是要给朕给他们安排个一官半职了?”
“皇上,您说的没错,或许我无意于此,可并不代表他们没这个想法,再说了,能够上阵杀敌无非也是为了能够光宗耀祖,名垂千史,希望皇上对他们不要吝啬这些,要知道,有了他们的存在,大宋的江山也会稳定许多。”
“听你的口气,朕怎么觉得像是交代后事一样,不过朕可是要提醒你,倘若你真的有一天要离朕而去,那么一定要提前给朕打声招呼,否则,就算你到了天涯海角,朕也要发布榜文将你缉拿回来。”
“皇上,您放心吧,这一天或许会来到,但是绝不是这段时间,再怎么说咱们俩也算是亲戚,都是一家人,家人有麻烦事儿,我刘思嘉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对于家人我是最为在意的。”
不得不说,刘思嘉这句话又给宋仁宗传递了一个消息,他之所以会继续下去,并非是因为宋仁宗是皇上,而是因为他是八贤王的女婿,对于这一点,宋仁宗焉能听不出来,不过,他此时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而是缓缓道:“刘思嘉,那么现在对于庞家以及潘家朕要如何处理,你也知道,朝中不少文武大臣是这两位的门生,这几天虽然没有上朝,可是暗中求情的折子却递过来不少。”
“皇上,这一点那就要看你的定论了。想必皇上应该知道萝卜加大棒是怎么用的,哦,也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过,那些有野心的人希望皇上还需谨慎考虑,不过,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应允。”
“哦,刘思嘉难得你用这种口气跟朕提出请求,说吧,只要朕能够答应,绝对不会含糊。”
“皇上,我想向你借一个人,潘家之人。”
“你说的可是潘齐?”
“呵呵,没错,就是他。”
“怎么,你为何单单想要他,莫非因为这小子跟你不对路,你想要折磨他一番?”
“皇上,对于潘齐,我要是折磨他还真觉得太高看他了,我这个要求乃是为我的一位手下提出来的,当初我曾经应允,要将潘齐交给他处置,毕竟,潘齐当初有心凌辱我这位手下的新婚妻子,并且将其逼死,而事后却丝毫不知悔改,借助其父在朝中的权势对其想要痛下杀手,只能到最后落草为寇,幸亏被我碰见,否则,若其终身混迹于草寇,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一个人才,也让百姓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