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思嘉如此跟皇上辩论,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在这种封建王朝的情况下,皇上那是绝对的权威,而此时刘思嘉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皇家的尊严,看着宋仁宗越发难看的神色,满朝文武都不敢打出一口气,恐怕引火上身。
果然,宋仁宗怒极反笑,大声喊道:“来人呐,将刘思嘉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随着殿前武士一声应和,刘思嘉被两人直接架了起来,不过还没等拉着他走出金銮殿,就听殿外太监高声唱诺道:“启禀皇上,畲老太君求见。”
就听声音刚落,畲老太君拄着盘龙拐杖走进了金銮殿,此时,老太君依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雍容华贵,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老臣子们都熟悉的那种杀气,再怎么说,畲老太君随夫出征手下的人命可以千记,更何况她手中先皇所赐的盘龙拐杖上可打君,下可打臣,绝对是那种核武器级的人物。
只见她毫不犹豫拿起盘龙拐杖朝着那两名殿前侍卫打了过去,见状,两人只能后撤一步跪倒在地,对此,畲老太君并没有继续挥出盘龙拐杖,而是对着宋仁宗深施一礼道:“老妇参见皇上,敢问一句,我孙儿到底犯了何种罪过,皇上居然要将其斩首示众?难倒,我孙儿为大宋江山出了那么多力还不及一个抛妻弃子,想要鸠杀妻儿的驸马爷么?倘若皇上真的要治罪,那也得先将驸马爷送至开封府才对,否则,老身愿意跟我这孙儿一起共赴黄泉。”说完这句,畲老太君脸色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只听她继续道:“皇上,我杨家一门忠烈,为大宋立下不少的功劳,即便是先帝,也对我杨家众人礼让三分,虽然老身这句话有些不忠不孝,可确是事实,今天,老身先向皇上陪个罪,请求皇上下旨着开封府审讯驸马爷,等到有了结果之后,老身,连同我这孙儿以及杨家众人,随意皇上处置。”
“畲老太君,你居然也敢来威胁朕?”
“皇上,这并非是威胁,而是作为一名臣子应该说的话,平心而论,驸马爷所作所为,想必皇上您也应该清楚,不过不管如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还请皇上允命。”说罢,畲老太君扶着盘龙拐杖缓缓的跪在殿前,要知道,畲老太君可是先帝下诏,任何人都无需下跪的老夫人。
见状,宋仁宗急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下了大殿,亲自扶起了畲老太君,不过,他此时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正待说话,就听八贤王爷也开口道:
“皇上,臣知道您是一位贤德的明君,而是天下孝子的典范,太后曾经跟皇上分散十余载,更是吃尽了苦头,但是,先帝常言,后宫不得干政,陈世美所犯之罪行,臣也早已了然于胸,所以,臣也恳请皇上下旨着陈世美发于开封府受审,至于太后那里,臣自然会亲自禀明,至于刘思嘉,不如给畲老太君一个面子,毕竟,他虽然违反了军纪,可情有可原,只需审讯结束之后,皇上随意发落,到那时,即便他是臣的女婿,臣也绝技不会徇私。”
“你们,你们,好啊,好啊……”简简单单几个字,透露出宋仁宗的愤怒,不过此时他也清楚,惊世鼓一响,宫门外肯定围观了太多的百姓等待这件事儿的结果,倘若自己依旧不肯答应,恐怕会失了民心,一时间,金銮殿闻针可落,只剩下宋仁宗来回踱步的声音。
就待这时,包大人突然出列跪在了宋仁宗的面前拱手道:“皇上,包拯请求皇上立即将驸马爷送交至开封府受审,臣知道,皇上对臣这番举动十分不满,不过恳请皇上让包拯留着有用之躯审完这最后一个案子,到那时,臣必将项上人头送至皇上面前。”
“包拯,你也敢来逼朕?”
“臣万万不敢,不过臣一生公平正直,还请皇上成全。”
“反了,都反了。”说这话的时候,宋仁宗死死的盯着刘思嘉,此时,他更加坚信那个关于金色麒麟印记的传说,然而,刘思嘉也没有露出丝毫要退却的想法,而是对这宋仁宗拱了拱手道:
“皇上,常言道忠言逆耳,更可况陈世美既然能够抛弃发妻图一场富贵,说不定以后碰到更大的利益也会将公主抛弃,虽然,公主乃万金之躯,绝非常人可比,可是试问皇上,陈世美即便有安邦立国之志,运筹帷幄之才,可是皇上敢把江山社稷交予这等人打理替您分忧么?”
无疑,刘思嘉这番话触动了宋仁宗的心弦,虽然他甚至自己的妹妹恐怕没人能够代替,可是如今大宋却要面临更多的敌人,如果敌国之人用更好的利益来打动陈世美,他能够保持那份忠心么,而且,他知道刘思嘉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忠诚,无非是所谓的背叛筹码不够。”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发生,自己的妹妹恐怕也会想跪在那里的秦香莲一般。
良久,宋仁宗重新坐到龙椅之上,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开口道:“着陈世美前往开封府受审。不过,朕也要在加上一句,太后公主在旁听审。”
第四百七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