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桥心里快骂娘了,这老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鼻壶动辄数百万。他心疼啊。
南宫伯亲自给周桥斟茶,自顾自的把玩起了鼻壶,还不时的发出啧啧声。
吃过饭,周桥见时机成熟了,于是就张口道:“南宫省长,您看我大哥这个事吧,误会居多……”
南宫伯一摆手打断了周桥的话,带着周桥走到了书房。
把鼻壶轻轻的放在饰品架上。这才背对着周桥说道:“周军同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他这些年来一直与我在一个阵营里面。长安市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他都亲历亲为,是难见的好官。
我也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会跟组织上反应的,但是上面态度比较坚决。
我这个当事人说话都不太管用,总政那边也发话了,事情比较严重。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总政都发话了,也就等于中央重视了。周桥虽然知道这次事态严重,需要有交代,但是却没想到灾难会忽然落在他老大的头上。
“怎么会这样,连南宫省长都不管用,那到底是谁想要害家兄呢?”周桥着急的问道。
“从利益上分析,你哥哥死后谁获益最大。或许这样就有了眉目。”南宫伯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周桥盘算了起来,下面的几个副市长吗?可是刚刚换届,还没有到调动的时候,用不着这个时候动手。
排除了政治对手的问题,那么就是凶手成为周军,谁不需要负这次重大恐怖袭击事件的责任。
“扁小阙?”周桥惊呼出声。
周军顶缸了,扁小阙却脱身而去。获益最大的自然是他了,而且这样还起到了借刀杀人的作用。
对,还有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这扁小阙灭了他大哥,这是在敲打他啊。
但是他有点不懂,扁小阙为什么不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难道真的如同传说中的恶毒,他是要一步步的逼死自己吗?
周桥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或许他应该跟扁小阙谈谈。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怨。
他能够看出来,扁小阙跟曼丽的关系不对劲。
曼丽也说过,只要他回来,自己就要付出代价。那个他,想必就是扁小阙。
周桥百思不得其解,把最后的疑问抛了出来。“扁小阙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竟然让中央发话。”
南宫伯轻轻敲打着桌面,平静的说道:“这或许不是他的能量,但这却涉及上层的博弈。”
“那家兄岂不是凶多吉少了?”周桥着急的问道。
南宫伯拍了拍周桥的肩膀,端着架子道:“官场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风头过后,改头换面,依旧是厅级。”
周桥这才明白过来,千恩万谢,留下鼻壶离开了南宫家。
他刚走没有多久,南宫伯的书房就有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正是南宫洋。全身缠绕着绷带,如同木乃伊。
“爸爸,说不准这王八蛋跟扁小阙那个王八蛋一起合伙起来搞你呢,要不然今天怎么会有人冲进直播间发表那样的言论?”
南宫洋歪着头对南宫伯说道,南宫伯自顾自的玩着鼻壶,嘴里不停地赞叹着。
南宫洋等不急了,又说道:“这样的王八蛋怎么能帮他呢,让他把牢底坐穿吧。”
“洋儿,你就是太浮躁,遇事不琢磨。看不到事情的本质。
周军他既然硬盘里面有我的视频,那么就说明他有异心。何况当年我挡了他升官的道。
我心里一直有阴影,这次好不容易他倒了。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哈哈……”
南宫伯的阴险程度南宫洋向来是知道的,不过这个蠢货还是有点不明白。
“爸爸,那你为什么刚才还答应周桥?”
“傻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如此美妙的鼻壶。我又怎么能放过呢?”
“我要是傻帽,你就是傻帽他爹。不过我发觉,您已经成为我的偶像了,太聪明太帅了。”
“喊你傻帽还说我帅,你看你傻的多有艺术感啊。简直堪比这个元代鼻壶。”
父子俩一个阳奉阴违,一个阴邪傻帽。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南宫伯这是要拿周桥当枪使,让周桥先跟扁小阙对战,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周桥没想到自己阴邪一辈子,最后还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而周军更是可悲,如果找省委书记,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如今算是彻底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