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道长道:“这些人如此行事定与那小子有关,可知是何人领头?”
白将军道:“多谢道长指教!长河下去后尽快去查清此事。”
罗长河道:“是!只是那几只讨厌的苍蝇成天在那转来转去,虽不担心他们有何作为,但不得不提防他们得知我们的事后另生枝节,确有点令人难受,是否把他们送走呢?”
白将军沉吟片刻后始道:“现在先不管他们,最要紧的是把这件事办好。”
风火道长道:“什么人竟令你们如此顾忌,是否要本仙师助你们一手?”
白将军婉拒道:“多谢道长好意,只是那几人也算是奉命行事,如果闹将起来,首辅大人也不好说话,如是因此事惹来陆炳就更不划算了,所以目前我们还不宜动他们,就让他们多逍遥几天吧。”顿了顿,白将军接着道:“时堂主那边的情况如何?”
时应景道:“回白将军的话,那些武林人物自上次从黄角垭逃走后,竟团结一心,奉****为盟主,以碧天寨为基地,大肆招兵买马,修筑寨墙,我派去的人尚无确切消息传回,估计这次事故多半与他有关。”
一位从未说过话的人接口道:“那****文武双全,乃将帅之才,若果真是他率众闹事,我兴国府将无宁日矣!”
时应景咕哝道:“要是当时一刀把他做了,哪有这些后患?”
那人道:“当时留下他只是为了要挟碧天寨之众,引诱其他人入局,事至于此,并非计谋不妥,实乃行事不力,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如何办好这件事。”
白将军道:“王将军所言甚是,齐正成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
齐正成道:“混乱方兴时,我等便派人守在那处,只要略有风吹草动,定逃不过我等的眼睛,白将军大可放心。”
杜奇在屋顶听得众人如此说话,知是他们在此聚会讨论行动,不由心中暗喜,当下更为小心地静伏瓦面用神倾听,可他听了半天也不知这些人具体所图何人,所谋何事。这时又听时应景道:“与那丫头在一块的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测,知计如海,前次黄角垭之事可说是因他而毁,我们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被他发现行踪。”
沈参军同意道:“那小子确不简单,当初在船上时我就已发觉。”
风火道长奇道:“又从何处蹦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子?说来听听!”
沈参军道:“当初定计之时,我本想找一个小姑娘替那丫头搪塞她的家人,后来我在街头遇到一个眼睛盯着我钱袋子的小混混,便叫骆马帮的人出面把他弄来,以备在拦他们不住时,让他扮那丫头与她的家人逃走,我便趁机把那丫头擒住,谁知那小子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几乎瞒过了我们所有的人。”
风火道长道:“怎么又牵扯上骆马帮了?那小子与骆马帮有何关系?”
沈参军道:“本来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只是应我之请去找那小子,没想到骆马帮的人真肯下本钱,居然给那小子一个什么供奉的头衔。”
风火道长惊呼道:“什么?竟有这等事?那小子是否姓杜?”
可能是受风火道长情绪的影响,室内顿时一片寂静,良久之后,沈参军才颤声道:“那小子正是姓杜,名叫杜奇。”
杜奇听到此,终于明白这些人针对的是秦馨的七哥,以及他和秦馨,也弄明白了当初出使这趟任务的缘由,没想到时应景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但他还是不知道骆马帮为何会尊他为供奉,他不由又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似是看不出不妥,白将军问道:“道长有何指教?”
风火道长显得出奇地谦逊道:“指教不敢当,我决定明日一早便回京,探听丹王张抟的消息就此作罢,最近一段时间辛苦大伙了!”
白将军问道:“道长为何如此急着回京?难道是因为姓杜那小子?”
风火道长道:“我要来便来,想去便去,哪有那么多原因和理由?”
白将军道:“道长息怒,下官只是随便问问,不知道长还有何指教?”
顿了顿,风火道长道:“你们的事岂容我老道干预?不过此事若由贫道主持,如今只好放弃,还有就是罗长河,你们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露面,贫道言尽于此,至于具体如何办理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本仙师无关。”
杜奇在房顶听得暗暗诧异不止,难道这横蛮的老道士突然变得谦逊,处处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准备偃旗息鼓地撤走真与自己有关?
此时杜奇又听得那沈参军道:“眼见事成在望,难道我们真的就此放弃,那我们以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没有人接着沈参军的话说,显是皆不敢自作主张,良久之后,白将军道:“好,我们听从道长的吩咐,不过在首辅大人面前,还望道长为我等美言几句。”
风火道长道:“此事我自会向严蒿述说,各位不必心,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