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气氛轻松而热烈,宾主皆尽欢而散!
枫林山庄虽然少有外客来往,但也备有专供客人歇息的迎宾楼。迎宾楼位于事务楼左后侧,与正后方的庄主府仅一街两墙之隔。
姜坚果带着几分酒意亲自将杜奇等人送入迎宾楼,安排好众人的住宿,跟着进入杜奇的房内,返身闩上房门,点燃房内蜡烛,又侧耳听了听,始对杜奇道:“杜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是否能够相助?”
杜奇在姜坚果的相让下坐在椅中,盯着姜坚果道:“少庄主有事请吩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绝不会推让。”
姜坚果喜道:“家父欲请杜公子前往一谈,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杜奇思索着道:“这是少庄主的意思呢还是令父的意愿?”
姜坚果道:“在下是奉父命特来相请公子,所以公子不必疑虑。”
杜奇讶道:“哦?令父好象并不太高兴我多管闲事啊。”
姜坚果道:“所以家父才令在下前来相请,为的就是以表诚意,如果公子实在不愿前往,我们谁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杜奇忽然道:“贵庄依仗天险,防守严密,庄内又有庄丁日夜巡逻,可谓固若金汤,即使苍蝇也难飞进一只来,乃宵小之辈的绝地,请问姜少庄主,那牛洋是如何进庄的呢,而且好似不费吹灰之力便拿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
姜坚果道:“此事纯属意外,正因敝庄从未发生失窃之事,庄内物件不论贵贱皆未刻意,那日家父得药后,便随手放在厅内的小几上,谁曾想牛洋那厮趁夜黑从一处悬崖缒绳而下,刚好盗走那装有药丸的小盒子。”
杜奇道:“贵庄周围最低的悬崖也不下百丈之高,那得需要多大一堆绳子呢,那牛洋一人能翻山越岭地扛到山巅吗?”
姜坚果道:“那牛洋所用的绳子乃极为名贵的天蚕丝掺和乌金、陨铁等多种名贵稀缺金属揉制而成,细若普通蚕丝,却结实异常,即使用神兵利器也难斩断,百余丈长团起来只有拳头大小,而且份量极轻,极易携带。”
杜奇道:“听少庄主言下之意,牛洋所用的绳子似已落入贵庄手中?”
姜坚果道:“正是,当时侍者忽然发现几上的药盒不见了,遍寻不着后竟惊动了全庄,忽然有人发现那厮正在悬崖上向上爬,当时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二叔不信邪带人到崖底查探原因,竟然发现了那条绳子,情急之下,二叔不顾一切地攀绳而上,牛洋见二叔追来,顾不得收回绳子便立即逃之夭夭,我们也正是因这条绳子才断知盗物之贼便是牛洋。”
杜奇闻言,虽仍觉有不妥之处,却不便再问,他知道即使再问,姜坚果也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于是道:“什么时候去见令父呢?”
姜坚果道:“只要公子方便,随时皆可。”
杜奇长身而起道:“就现在如何?”
姜坚果大喜道:“说实话,此刻家父正在密室相候,请杜公子随在下来。”语毕,姜坚果打开设置在壁橱里角的机关,室内那张楠木大床顿时无声地滑向一旁,地面上露出地道入口,姜坚果取起蜡烛当先沿着向下的石级走了进去。
入口在两人身后自动关闭,经过二十余级石阶后,姜坚果微微一顿,不知在什么地方又打开一道机关,地道壁上忽地出现一道暗门,一条石阶直通向下。姜坚果道:“上面那些地道庄内之人几乎全都知晓,是全庄人避难所经之路,这条地道却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通往庄内各处重要密室或处所。”
杜奇对这类地道密室似是司空见惯一般毫不为奇,反因连经两次密室之变后有些担心害怕,但他此时却也顾不了许多,但他仍是问道:“姜少庄主,我去见令父之事还有何人知道?”
姜坚果道:“庄内只有在下与家父两人知道,所以才走密道。”
杜奇诧异地道:“为何要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呢?”
姜坚果想也不想地道:“此事公子等会自知,在下确是不便多言。”
说话间,两人绕来绕去地一连转了几道弯,又转入另一层地道,才来到姜敬言所在的密室。
杜奇见这间密室不大,室中摆有一张长条桌,周围放着一圈椅子,四周靠墙立有一列高柜,显是一处秘密集会之所。此时姜敬言端坐在长桌的一端,气色似是比刚才强多了,他见杜奇和姜坚果进来,忙招呼两人在他身旁坐下。
桌上无茶,却有一些时令水果,姜敬言道:“杜公子请用水果!?”
杜奇端坐在椅上,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果,淡淡道:“庄主叫小子前来不只是为吃这些水果吧?”
姜敬言笑道:“公子是否还在为老朽刚才言不由衷之语生气呢?”
杜奇仍是淡淡地道:“不敢,庄主有事请吩咐!”
姜敬言似没有听到杜奇的话一般对姜坚果道:“果儿,拿出来吧!”
姜坚果应声道:“是!”说着起身打开身后一扇壁橱,似有些吃力地从里面的暗格内捧出一个两尺见方,色泽颇为陈旧的翠玉箱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