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艳仍冷笑道:“你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总比做个糊涂鬼要强得多。”
温文雅道:“你想过没有,一旦你害我之事传出去,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又顿了顿,花常艳才有些干涩地笑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要处置了你,会中有谁敢不服我?”
温文雅淡淡地道:“我会虽然在左三同那恶贼手下元气大伤,但在京城仍是根深蒂固,更不泛奇人异士,凭你一己之力,又怎能压服我风云会中众人,为免你以后遇上此等麻烦,不若我们来谈一桩交易如何?”
花常艳笑道:“你已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又凭什么来与我谈交易?”
温文雅道:“你虽然控制了我的人,但却控制不了我的心,我便用我的心来与你谈交易,成与不成于你都没有损失,你何妨考虑一下呢?”
花常艳沉吟了片刻,始道:“我要如何用你的心呢?”
温文雅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全力助你坐上当家人的位置。”
花常艳嗤笑道:“没有了你,这个位置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又何须要你以此来与我谈什么交易呢?”
温文雅不紧不慢地道:“这可不一样!会中众人皆知我如今武功大进,又刚与龙潭帮、虎穴会、神拳帮和忠烈帮结成盟友,更有盟主杜公子和武功高强的鲁大侠为我撑腰,在这种情况下,我当众传位于你,其他人还有何话可说?至少以后无人非议此事,更无人来反对你。”
花常艳不由有些心动,试探着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温文雅道:“很简单,就是我留下,放厅内其他的人平安离去?”
花常艳原也只想对付温文雅一人,但却担心一直与她走得比较近的秦二日后来找她的麻烦,今日又见所来之人皆不是易与之辈,更是温文雅的盟友,不禁喜忧参半,终于按原定计划将他们骗入热血厅,一举困于其中,此时听得温文雅之言,既想温文雅助她坐上当家人的位置以后无忧无虑,又担心今日之事外传,这些人日后来找他的麻烦,更担心他人干涉,一时竟有些委决不下。
沉思良久,花常艳才淡然道:“大小姐的提议确实很诱人,只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将你们困在此厅中,试想我怎会轻易放你们出来?”
温文雅洒然道:“我们皆已身中锁功散,你还怕我们威胁到你吗?难道你对自己的独门锁功散一点信心也没有?”
花常艳放心地笑道:“即使是功参造化的天下用毒第一人‘毒尊’轩辕澜波也对此锁功散束手无策,不敢轻易尝试,更何况是你们这几人?”
温文雅道:“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花常艳又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娇笑道:“我什么也不用担心,武林中人最重信诺,厅中皆是一言九鼎的武林大豪,无论哪一位的话我都深信不疑,但我更相信盟主公子!只要盟主公子一句话,并答应我的要求,我便放你们出来。”
杜奇见她们终于把话扯到自己身上,不由暗叹了一口气,似有些无奈地道:“花长老要我说什么,又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呢?”
花常艳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只要盟主弟弟叫他们以后不得以今日之事来找姐姐我的麻烦,并请盟主公子马上割下温大小姐的头颅,从今以后随时跟在姐姐的身边,全心全意地保护姐姐我的安全。”
杜奇叹道:“花长老为何不一并放过温姑娘呢?”
花常艳恨恨地道:“有她在,姐姐做什么事都不会安心,更何况姐姐早就说过‘有她无我,有我无她’,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放过她!”
杜奇不忍地道:“常言道‘受美之心人皆有之’,象温姑娘这种人间绝色我岂忍心伤害,更何况我刚刚与她相交便要割下她的头来,我实在下不了手!”
花常艳道:“天下并不止她一个美人,弟弟以后只管放心地跟在姐姐身边,姐姐定会让弟弟享受到人间至乐,天下女子任弟弟予取予求,享尽人间艳福!”
温文雅忍不住喝道:“不要脸的,凭你的年龄做我们的奶奶也不为过,还好意思以色相事人!?”
花常艳娇笑道:“常言道‘男女之事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有需有求便行’,你一个黄毛丫头懂得几个问题,又凭什么来取笑我?”
听到花常艳这一席话,杜奇不禁暗恼于心,没想到她为了争夺风云当家人之位,竟不惜以下犯上弑主,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可见其心肠之歹毒,对象花常艳这样貌美心毒的女人,杜奇一向深恶痛绝,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欲以色相自己助她为虐,毫无保留地展露出她可耻的荡嘴脸。
此时此刻,杜奇再也懒得与她周旋,冷若冰霜地恨声道:“花长老,我一向最恨以下犯上者,更恨似你这种暗耍阴谋诡计争夺上位的无耻叛徒,若你落在我手中,绝不会轻饶!但如果你现在开门让我们出去,我可以饶你不死!”杜奇这几句话声寒如冰,深蕴恨意,连鲁妙儿闻之也不禁心颤,他矛头所指的花常艳更是心惊胆战,全身发冷,不自觉地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惧意。
花常艳本欲不顾一切地将杜奇收为己用,但见杜奇并不如她想象那般易与,心惊之余,似松了一口气,又似仍有些惋惜,但却故作镇定地冷笑道:“姐姐见你长得可爱,实有心给你一条生路,哪知你这小贼不知好歹,如今还在我绝对控制之下,便竟然敢出言威胁于我,以后哪还了得,看来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杜奇亦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你以为这间破屋子就能困住我吗?只凭你这副狠毒心肠,我便不会放过你!”
听到杜奇的话,众人皆深为讶异,就连鲁妙儿也大感意外,不要说他们现在都已身中锁功散提不起一点劲道,即使真元充盈,也根本冲不破四周几乎是整块玄铁铸就的墙壁,更抵挡不住强有力的机关的袭击,杜奇为何要如此言语呢?难道他是想激怒花常艳早一点发动机关,以求早死少受这难耐的折磨?
花常艳却哈哈大笑道:“只知说大话的蠢货,你可知我这间热血大厅是用什么铸成的,又有什么厉害机关?即使你武功再高强百倍也难逃一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样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