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深有感触地道:“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象你这种事事以己为重的人怎能和她一样在我心中占一席之地?象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又怎会轻易相信我所说的话?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那锁功散好象失效了,对我们一点作用也没有,你是否会相信呢?”
花常艳条件反射般地叫道:“不可能!你撒谎!”同时,她不由自主地将眼睛凑往那个小洞,似欲观看厅内的情形。
杜奇在“长生佩”所独有的奇异能力影响下一身练就阴阳二气,早已是百毒不浸,后来又练化了玉佩中所蕴藏的异能,更是不惧任何毒药迷香,花常艳的锁功散虽然比较独特,但对他却毫无作用。
通过这一轮对话,杜奇终于摸清了花常艳的心性品格,知她确实无可救药,又毫无由来地成心欲置温文雅于死地,此时见花常艳竟然毫无防范地凑过来向厅内观望,心中不由一喜,笑道:“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的话呢?合该倒霉!”话语声中,杜奇暗中运起两成真元,忽然一掌击向门上那个只有杯口大小的小洞,同时叫道:“娇娇,不要伤人,出去打开厅门!”
自从跟随杜奇以来,娇娇的表现一直极佳,即使在只有鲁妙儿和马雨筱在场之时也从不乱说话,在其他人面前更是不吐一言,只是按照杜奇的要求默默地挂在马雨筱的肩颈上保护她,别人还以为她只是马雨筱的一件玩物,却不知她具有惊天动地之能。刚才被困之初,她便有挺身而出施展异能救大家脱困之意,但因没有杜奇之令,她才没有妄动,听到杜奇提及房顶那块铁板时,知杜奇似是与她的想法无异,此时听到杜奇的命令,才知杜奇施的乃是声东击西之计,目的是引开花常艳的注意力,好让她从那个小洞钻出去,但她又在想,杜奇这样做似乎是多余的,当下却不敢怠慢,猛地暗吼一声,急忙从马雨筱身上弹起,迅若闪电般地射向门上那个小洞。
猝不及防突觉一股强猛的劲气由门上那小洞击来,大惊下花常艳急忙一扭头,迅捷地躲往一旁,但已是不及,杜奇所发的劲气猛地擦脸而过,她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忍不住惊叫出声,身不由己退往院坝中,在台阶旁一脚踩空,再也稳不住身形倒往地上。这时,她才觉得脸上有些麻木,继而火辣辣地疼痛,她的念头尚未转过来,忽地又觉胸前一阵巨痛,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惨号,似被一条软鞭击中、卷起抛往院中另一面屋檐下的人群中。
忽见花常艳似无缘无故地尖叫一声倒往地上,在惨叫声中弹起身来向他们撞来,站立在远处的十余人忽地发出一阵惊呼,齐齐地闪往一旁,生怕被花常艳撞着,可怜花常艳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娇娇知道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小龙卷风纯属自然现象,在花常艳等人发动机关之前给众人造成一阵慌乱只是适逢其会,现已过去,便放心地从门洞中窜出厅外,正见到花常艳倒往院中,若不是杜奇有言再先,它只须轻轻一下便可结果了花常艳,但此时却不敢造次,又见十余根火炬将院中照耀得如同白昼,便倏地拉长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起花常艳丢入前面那群人中,它却趁乱窜向机关控制室。
那群人只看见花常艳跌落在地上的惨状,根本没有人发现娇娇,其中一人满面愠色气咻咻地道:“叫你打开厅门让我们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杀掉或是直接发动机关将他们压成肉饼以绝后患,可你偏偏不听,一意孤行地说什么去消遣他们玩玩,现在可好,把你自己玩成这副德性!”
另一人却喝道:“住嘴!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情地跌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力令花常艳疼痛难当,浑身更似散了架般酸软无力不听自己指挥,努力了几次也没有爬起身来,只好狼狈万分地半躺在地上,内心又急又羞地嘶叫道:“那小贼竟敢出手伤害老娘,枉费老娘想保全他的一番心意,实在可恶之极!”
最先说话那人又冷冷地讽刺道:“还不是你这看上了那个小白脸,一心想弄回去玩玩,这下碰到尖石头了吧?看你以后还看不看得起人!”
花常艳忽地狠狠盯着那人,喝道:“肖帮林,你给老娘闭嘴!自己撒泡尿瞧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德性,凭什么要老娘对你好?即使天下只剩下你一个男人,老娘也不会正眼瞧你一下,你再在这里聒噪,从今以后老娘便与你没完!”
另一人又喝道:“都给老子住口,你们再为此吵个没完没了,老子便将你们关进大牢,让你们两个吵个够!”
闻言,肖帮林果然不敢再说话。花常艳也惊怔了片刻,方爬到那人脚下,拉着那人的长袍下摆,哭丧着脸道:“舒将军,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在眼中,可要为民妇做主啊!舒将军”
偶然低头,突然看见花常艳半边脸肿胀得象猪肝一样,将一只艳光十足的媚眼挤成了一条难看的细缝,鼻嘴皆夸张地歪向一旁,鼻涕、唾沫夹杂着血丝飘散在胸前,在火炬光芒下犹为显得狰狞可怖,令人感到恶心之极,那舒将军的脸上顿现厌恶之色,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摆脱花常艳的拉扯,同时叱道:“花长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在这种场合下还不知自重?赶快给我起来!”
花常艳又怔了怔,忽地坐在地上,任由鼻涕、唾沫夹杂着血水向下滑落,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同时哭叫道:“舒大德,你好狠的心哪,昨天晚上还对老娘甜言蜜语,把老娘哄得开开心心,服侍得舒舒服服,现在看到老娘受伤了就就对老娘大呼小叫起来,是不是想把老娘甩了啊,大家都来评评这个理,看看舒大德这个没良心的杀才做得对不对?舒大德,你这个没良心的,想甩掉老娘啊,门都没有!”
闻言,舒大德顿觉无地自容,肖帮林却冷冷的嘲笑道:“怪不得舒将军处处针对本人,原来你早就和这个骚蹄子有了一腿,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啊!”
被肖帮林数落,舒大德不禁又气又急,又发作不得,只有叫道:“哭哭啼啼地成何体统,还不叫人把那帮反贼处决?”
听到舒大德的叫喝声,花常艳突地一呆,顿时收住哭泣声,恨恨地叫道“好小贼,竟敢出手打伤老娘!哼!快去发动机关放下巨铁,不将他们全部压成肉饼难消老娘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