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杜奇有所反应,花常艳又急忙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好公子,好人哪,你千万别听那奸贱的胡言乱语,我也是被他们得没法子,才不得不答应他们对付大小姐的,好人哪,救救我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了!好弟弟,救救姐姐吧,姐姐的用处可大着呢,弟弟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听到花常艳的话,鲁妙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对我们公子有什么用呢?”
花常艳挺了挺腰,跪直了一些,扭头看了看左大同和舒大德等人,又回过来,以优雅的姿势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几缕湿漉漉的漆黑如墨的发丝,展露出自以为最诱人的笑容,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杜奇,情意绵绵地道:“只要弟弟肯出手相救,姐姐愿做弟弟身边的一个侍女,全心全意地助弟弟纵横武林!好弟弟呀,只要你肯出手相救,姐姐以后一定会死心踏地地跟着弟弟服侍弟弟,夏天为弟弟扇风驱蚊,冬天为弟弟暖被捂脚,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美事啊,好弟弟,你就答应姐姐,救救姐姐吧,姐姐求你了”
见花常艳大失常态,为了活命竟如此低声下气地向杜奇哀求,而且还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令一心想救她的温文雅也深感无语。
见花常艳故作姿态地搔着弄姿,特别是那一笑,使得她的嘴鼻更向一侧歪斜,再加上已凝固在她下巴上的血水,使杜奇深感恶心,待听到她的言语,杜奇不由更感厌恶,心中仅存的那一丝怜悯之情也荡然无存,无端地涌起一股憎恨之意,要不是顾及温文雅的感受,杜奇早就出言相斥了。
听到花常艳的话,舒大德气呼呼地斥喝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妇,竟敢当众说出这等下贱的话来,你还有脸活下去吗?”
花常艳似是懒得再理会舒大德,对他如此相激之言不闻不问,现在她最在乎的就是杜奇的想法,杜奇的诺言,以及杜奇的行动,但见杜奇久久无语,似根本不在乎她,花常艳忽然站起身来,向侧里跨出两三步,幽怨地看着杜奇,生涩地笑了笑,凄惨地道:“我知道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臭男人根本瞧不起我,没想到好弟弟你也和他们一样对姐姐我有偏见,姐姐知道,弟弟还没有忘怀姐姐刚才出手害你们之过,可是那根本不是姐姐的本意啊,弟弟要是不信,干脆一掌把姐姐打死算了,免得姐姐再受舒大德那奸贼的污辱!”
见杜奇仍然毫无反应,花常艳忽然冷笑道:“嘿嘿,既然弟弟不肯相救,姐姐也不敢相怨,谁叫姐姐有错在先呢?只是姐姐心中有还一个大秘密,若是不告诉你们的话,我敢保证过不了十天,你们都要后悔莫及!”
看着花常艳这一轮绝佳表演,温文雅真不知是否还应该劝杜奇救她,更不知在这样凶险的处境下冒死救她是否值得,此时闻听花常艳之言,温文雅忽觉心中一跳,惴然道:“什么大秘密?快说!”
花常艳惨然一笑,神秘地道:“大小姐想知道吗?这是有关我们风云会的一个大秘密,我并不想把它带进坟墓去,看在你刚才为我求情的份上,我便将就一点告诉你吧!大小姐,你知道吗?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根本就不是”
似已心力交瘁,花常艳的话声起来起低,微弱的声音已至几不可闻之境,最后只见花常艳的嘴唇翕动,却再无声音发出。为听清楚花常艳的话,温文雅不由慢慢地靠向花常艳的身旁,最后几乎将耳朵贴在了花常艳的嘴上。
见状,鲁妙儿忽觉不妥,大叫道:“小雅妹妹快退!”
就在此刻,花常艳忽然扣住温文雅的脖子,拉着她飞快地向远离舒大德等人所在之处的杜奇的后侧退出两三丈远近,另一只手运指如飞,疾点温文雅全身十二处大穴,即使温文雅的功力未被锁功散所制,此时也丝毫动弹不得。
几乎是在鲁妙儿呼叫的同时,杜奇一把抓向温文雅,欲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同时一掌拂向花常艳,似欲将她推离温文雅的身旁,但在大意之下,仍未来得及阻止畜意而为的花常艳。
花常艳趁杜奇等人不备,冒着莫大的危险终于如愿将温文雅控制在手中,但她却对杜奇深为忌惮,此时见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不由紧勒温文雅的脖子,嘶叫道:“不要过来,给我拦着他们,否则,这小死定了!”
杜奇一抓居然落空,紧接着的那一掌自然不敢依原意发出,此时见温文雅受制于花常艳,又不由有些暗责自己总是心太软,要是刚才在门内那一掌再加两成劲道便可将花常艳击毙,或是根本不理会她的纠缠,哪会陷于如此境地呢?
见众人果然都不敢有任何异动,花常艳得意地笑道:“哈哈,老娘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你们,你们连理也不理,哼!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老娘!你们都给老娘听着,站在原地不要动,哈哈,对,这样才乖嘛!哈哈!”
鲁妙儿道:“小雅妹妹对你维护有加,更有心救你,你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花常艳狂笑道:“你以为这小真的对我好吗?不是的,她只在乎花常艳那,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你们说说看,我该怎么对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