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文雅的话,马雨筱却感到极为不畅,正要如以往般出口相讥时,突然想起鲁妙儿才说过的话,只好强自忍耐着心中的难受,对此不置一词,但她仍然忍不住娇声道:“如此漫无目的,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在十分难受的情况下说出此言,似某种情绪得到了渲泄一般,马雨筱顿觉心情轻松了许多,再无任何闷堵之感,突然发觉自己刚才所言似是毫无意义,不觉哑然失笑,又见其他人似乎都满怀心事,人人沉思不语,连越走越偏僻也不自知,想起刚到京城那天就是这样从热闹的之处走向僻静处无端地被王小七截着带往龙潭帮,才有以后一连串的事故发生,也才有温文雅的跟随和史珍香的出现,此时似乎又走上了那日的老路,马雨筱有些疑惑地道:“此地行人稀少,处处****紧闭,真不敢相信这是四海向往的京城中的所在。”
众人闻声四望,只见入目处一片荒凉,街道既窄且脏,铺在地上的石板似被人撬去许多,路面坑坑洼洼地尚有数处积水,两旁的房屋低矮破败,家家关门闭户,似是久无人居的模样,一眼望去,竟不见一个人影,整条长街死气沉沉地毫无生机,使人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惊悚感到一阵惶惑。
离开望月楼后,杜奇本欲随意走走,然后找间客栈住下静等陆炳的消息,谁知他们无意中沿着好吃街向远离王府大街的方向而行,由于一路上谈及与己息息相关之事,众人无不心有所思,皆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情形,只是下意识地向前走,不知不觉间来到如此偏僻冷清之处。
杜奇似是毫不在意四周的境况,随意问道:“此处为何如此寂静荒凉?”
没有人能回答杜奇这个简单的问题,温文雅不能,即使是一向在好吃街厮混的黄银花也不能,因为她们从未涉足过这等偏僻荒凉之处,对此处的情况自然一无所知。见杜奇仍然脚不停步地前行,丝毫没有回身转向之意,黄银花似有些害怕地道:“公子,我们并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还要继续向前吗?”
杜奇轻松地笑道:“既来之,则安之,现天时尚早,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又有何妨?”
众人见杜奇的语气虽然显得有些轻松,但语意却十分坚定,所以并没人提出异议,更没有人反对,皆不紧不慢地跟在杜奇身边。
又经过两条弄口,街面似乎宽敞了一些,两旁的房舍明显地比刚才所见的要高大气派得多,但破败荒寂依旧,根本不知这条大街通向何处,更不知前面的境况如何?
正行间,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不出年龄相貌的瘦弱小厮突然从街旁两座房屋间的缝隙中窜出来,拦在杜奇的面前,双手抱胸警惕地从上到下地看着杜奇等人,满怀敌意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见果然发生了类似那天的状况,马雨筱的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这次又会遇上什么不可预料之事呢?
杜奇似是毫不在意那人的神态,微笑道:“我们只是随便逛逛之人,到此也只是随便看看,看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在防范什么人吧?”
闻言,那小厮居然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的银牙,又仔细地看了看杜奇等人,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哪有啊?我也是见此处许久都无人来过,突然看到你们大张旗鼓地走了过来,才忍不住出来问问。”
杜奇仍然微笑道:“这附近没有人吗?”
那小厮似有些讶异地道:“有啊!”
杜奇四下望了望,问道:“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