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惊异地道:“哦?铁花为何有此感觉呢?”
柯玲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到任老身上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气质,具有这种气质的人,绝不会是作人下之人的人,并且,任老的武功修为应该远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高明,象这样一个人,为何甘心跟随在公子身边呢?”
不等杜奇有思考的余地,柯玲接着又道:“最重要的是,他对公子的恭敬并非真心实意,而是刻意装出来的,还有他那老态龙钟的模样,也是一种假象,他如此处心积虑地跟在公子身边,必定包藏祸心,公子的行止,是否不用完全听他的安排呢?”
听到柯玲这一席话,杜奇不由暗惊,任冬明身居骆马帮九蹄长老数十年,长期以来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一种特殊气质,柯玲感觉到毫不为奇,无论是谁,要看出别人武功修为的强弱并不容易,特别是象任冬明这样武功修为精深而又刻意隐瞒者,若非特别留意,根本毫无所觉,没想到柯玲居然看出任冬明隐藏了武功,而且连任冬明对杜奇的神态都有所觉,试想任冬明早已名扬江湖,在骆马帮中又一直高居上位,与副帮主等人也无上下之别,平时都是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他却极少在人前唯唯诺诺,此次他虽然自愿以杜奇的老家人身份相随,但言行举止难免有些生涩显得有些不自然,谁知这竟然是一大破绽,杜奇不由暗暗提醒自己,在外人面前得尽量少与任冬明交谈。
思念电转,杜奇装着若无其事地道:“秋婵,你有无铁花这种感觉呢?”
许秋婵迷惑地摇了摇头,似有些羞涩地笑道:“这一路下来,我只顾得和众姐妹玩闹,余时弄弄虫虫草草什么的,对任老不太在意,嘿嘿!”
柯玲忙辩解道:“我只是担心公子被人蒙骗吃亏上当,所以才把这种感觉说了出来,其实并无它意,望公子明查。”
杜奇笑道:“铁花不必多虑,任老是我家的老人,绝不会对我不利!”
柯玲闻言一怔,突然站起身来,轻轻一旋,十分自然地坐到杜奇身旁,伸出双手搂住杜奇的脖子,高挺的****紧贴在杜奇的臂膀上,用力地摩擦着,娇声道:“原来如此,确实是我多心了,公子不会怪我吧?”
与柯玲的身体猛地相触,似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杜奇顿时浑身一震,忙抽出手臂搂住柯玲的小蛮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柯玲的肩背,整个身子用力地往柯玲身上靠了靠,充分感受着柯玲的柔软和温情,蓦地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冲动一股渴望,激情奔涌间双手不知不觉地加大了力度,勒得柯玲忍不住娇呼出声,这声娇呼极其轻微,却隐隐带有一股勾魂摄魄的韵味,如兰似麝的气息一个劲喷洒在杜奇的脖颈里,越发使杜奇的心潮澎湃、激情高涨,但杜奇并未因此而迷失,反而猛地一惊,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守灵台,喘着粗气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怪你呢?”
依偎在杜奇怀中,不停地蠕动着身子,柯玲几乎是咬着杜奇的耳朵,娇喘细细地道:“公子,谢谢您!真的,铁花真的很感谢您!从今往后,无论公子想要铁花做什么,铁花都会心甘情愿俯首听命!”
杜奇用力搂着柯玲,狂猛地抚摸着,呻吟道:“铁花、铁花、噢……”
柯玲忽然轻轻地咬了一下杜奇的耳垂,轻声道:“公子,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呢!等没人的时候再这样好吗?”说着,柯玲慢慢用力挣脱杜奇的怀抱,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递给杜奇,娇笑道:“公子,请用茶!”
杜奇不由暗暗怪叫了一声:“乖乖的个小骚蹄子,弄得老子差点把持不住,哼!敢勾引老子,我们走着瞧!”思念间,杜奇努力平息了一下高亢的激情,接过柯玲手中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趁机在柯玲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邪笑道:“好!这才是我的乖铁花嘛,哈!”
柯玲故意尖叫了一声,猛地跳往一旁,旋又用一根伤痕累累的手指搭在杜奇的肩膀上,娇声道:“谢谢公子夸奖!”话语声中,她的手指沿着杜奇的后颈轻轻地划到另一边肩膀,在众人怪怪的眼神中似一只蝴蝶般翩翩绕过许秋婵,坐在任冬明的位置上。
也许是有忿于刚才许秋婵盯着她看时的神色较别人更为怪异,此时见许秋婵似是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情境中,柯玲毫不客地气地推了许秋婵一把,同时装着关心她的样子问道:“姐姐在想什么呢?”
柯玲的手刚刚碰到许秋婵的胳膊上尚未来得及发力,忽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跳到刚才白云飞所坐的位置后面,指着许秋婵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你竟敢在公子面前对我下毒?快拿解药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许秋婵忙起身陪笑道:“姐姐勿怪!出门在外,小妹最怕的是被那些不长眼的登徒子轻薄,所以在衣服上涂了一些赤蝎粉,没想到却害到了姐姐,请姐姐放心,这赤蝎粉的毒性不大,一会就好了。”
柯玲甩了甩似已恢复如常的手,气咻咻地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许秋婵无奈地叹道:“我也不想啊,如果不这样,不但会被那些下流的东西揩油,而且还容易被人暗算,说不定怎么丢掉小命的都不知道呢。”
柯玲道:“如此说来,我们每个人岂不是都要在身上涂满毒药才安全?”
许秋婵笑道:“小妹成天与毒药打交道,自然要时时小心处处防范,而姐姐武功高强,自然无此必要。”
望了望许秋婵,又望了望杜奇和鲁妙儿,柯玲半信半疑地在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但她却紧靠着鲁妙儿离许秋婵远远的,正欲说话时,突听楼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刚才来向白云飞禀报情况的那位捕快快步登上楼来,站在楼梯口冲着杜奇深深一揖,朗声道:“卑职奉白大人之命,特请杜公子和各位朋友前往白云山庄一行。”
众人闻言不由大讶,估计此时白云飞到白云山庄去凳子还没有坐热呢,根本没有时间弄清白云山庄所发生的事,即使已弄清楚白云山庄所发生的事,白云飞也没有理由来叫他们赶过去呀,更何况白云山庄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白云飞去尚是以里正的身份去处理事端,那他们又有何理由跟去呢?于是,众人不由疑窦丛生,杜奇道:“请问捕头大哥如何称呼?”
那捕快道:“有劳公子动问,小的姓薄,叫薄九月,人称薄九。”
杜奇又道:“薄大哥,可知白大哥叫我们到白云山庄去所为何事?”
薄九月道:“不敢得公子如此称呼!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其中原由。”
杜奇道:“有劳薄大哥了,请薄大哥回复白大哥,我们会尽快赶过去。”
薄九月道:“启禀公子,小的还要赶去通知其他人,公子得便时便可起程,只要于明日午时前赶到白云山庄便可,白大人在白云山庄相候,不用另行通禀,公子若无别的吩咐,小的便告辞了。”
杜奇道:“薄大哥请便!”
薄九月忙道:“公子保重!”语毕,薄九月又向杜奇施了一礼,方转身匆匆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