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儒生见问又向四处望了望,才低声说道:“据传,那朱逸阁的祖先乃是本朝第一代晋王朱棢出外游玩时,与一个村姑苟合留下的野种,自然没有资格进入晋王府,不过,还算第一代晋王朱棢有点良心,给那村姑留下一件信物,也正因有了这件信物,朱逸阁的祖先才敢以晋王朱棢的后裔自居,这朱逸阁才能与当代晋王攀上关系,他们虽然没有官职在身,却比那些官员的权利都大。”
杜奇又问道:“那朱逸阁的为人如何?”
那老儒生闻言失笑道:“他不就是猪一个么,怎么谈得上什么为人如何?”
听到那老儒生的话,那老儒生旁边一个与他年龄相仿,也是文士装束的老者急忙阻止道:“老林不得胡说!朱大官人虽然不象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乐善好施,扶危济困,但对人却比较客气,这比其他皇室血脉的人不知强胜多少?”
那老林不服气地道:“他也算对人客气?你没看见,听到他到来时,哪个人不害怕?唉,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说了也没用,算了,不说了,我说小哥,我劝你们还是别到处去打听朱逸阁的事了,否则,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老林等人似乎不愿再理会他,但杜奇仍不死心地道:“请问老丈,你们可认识那胡荷花姑娘?”
老林闻言忽然有些怪怪地望了杜奇一眼,轻笑道:“谁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怎么识得?我说小哥,她已经跟朱逸阁走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再念着她了,念着也没用,还是安安心心地跟你的小媳妇回家去过日子吧。”
杜奇闻言不由哭笑不得,心知向他们再也打听不到有用的信息,于是向那老林等人道谢了一声,寻到扔放的马匹,策骑向朱逸阁等人追去。
刚渡过汾河,便看到朱逸阁和胡荷花等人在前方缓缓而行,薄九阳问道:“公子,现在就赶上去动手吗?”
杜奇道:“我们还未弄清状况,不急,我们先绕到他们前面去。”语毕,杜奇策马离开大道,领先向旁侧驰去,直到奔出三四里,才转向朱逸阁等人所行的方向而去。
行未多久,杜奇等人便已找到李村义庄的位置,此时,朱逸阁和胡荷花等人也正从远处缓缓而来,未免他们发现,已来不及进入义庄查看,杜奇等人只好远远地避往义庄后面的一片树林中。
拴好马匹,杜奇的意念一动,强大的神识随即笼罩在义庄内外,那里的情形立即映入脑海,杜奇不由轻笑道:“义庄内外有不少武功高手正在准备行动,那胡荷花卖身藏母果然是一个骗局,只不知她是专门针对朱逸阁,还是见机择人而行。”
初见胡荷花卖身藏母,文婉茹便被感动得热心以对,并未细察当时的情形,后得杜奇的提醒,再加上朱逸阁等人的到来,她冷眼旁观,终于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但直到现在,她仍有许多不明之处,于是不解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是一个骗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