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的笑声未已,便拉着文婉茹跳下悬崖,只是他跳跃的动作并不明显,就好象是失足滑落一般,众人见之皆情不自禁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忍不住惋惜地叹道:“唉!多好的两个娃娃啊,就这样没了,要是他们的父母知道,不知道会多么的悲伤呢?”
也有人幸灾乐祸地道:“活该,谁叫他们在那个地方还得意忘形?”
一时之间,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知道杜奇和文婉茹为了赶时间,乃是故意跳崖而去的,良久之后,才有人招呼同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那人的话,似是道出了山顶上众人的心声,纷纷呼朋唤友地离去,但仍有不少人在为杜奇和文婉茹之事感叹惋惜。
杜奇和文婉茹跳下悬崖,就似跨下一级台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山下,山顶上众人的议论,自然逃不过他们的听闻,文婉茹没好气的道:“都怪你,要去便去吧,偏要跳崖而去,弄得别人还以为我们摔死了呢。”
杜奇却毫不在意地笑道:“这样直接下来可要近许多呢,只要我们少走弯路,哪管别人说三道四?走吧!”
事情既已发生,再指责杜奇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这又并不算什么事,文婉茹只得狠狠地瞪了杜奇一眼,便不再言语,跟在杜奇身后,觅路而行,一路紧赶急行,到达秦家堡时才辰末时分。
杜奇见秦家堡面南背北建立在一处山坳之中,背靠一座高峰,两旁山势略低,其状犹如一把巨大的座椅,外面一道山墙,将秦家堡圈在座椅之中,此时,秦家堡可能才刚刚吃过早餐,正有数名家丁模样的汉子在山门外洒水扫地清理垃圾,门旁还放着两个大红灯笼。
见到这番情状,文婉茹不由笑道:“看这模样,秦家堡似乎正在准备办喜事,我们可赶巧了。”
杜奇也有此疑惑,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闻言轻笑道:“管他呢,既然遇上他们办喜事,正好凑凑热闹,岂不是更好?”
那几个家丁见杜奇和文婉茹径直向秦家堡的大门走去,皆不由面露诧异之色,互望之间,一个年约五旬似是小头目的老者礼貌性地问道:“敢问两位,可是来给我家老爷祝寿的?”
杜奇闻言不由恍然,此刻时间尚早,说不定秦家堡内外都在打扫,祝寿的宾客断无这么早便来之理,怪不得那几个家丁看到他们面露诧异之色,按理而论,前来祝寿的宾客一般都是亲朋好友,并持有主家发送的请柬。
杜奇手中并无请柬,不便冒充前来贺寿的宾客,只得如实言道:“我是来找秦振林的,麻烦老丈通报一声,就说是杜奇来访。”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杜奇和文婉茹一番,见他们一个丰神俊雅,一个美貌无双,绝不象信口开河无事找事之人,那老者忙道:“不敢当两位如此称呼,请两位在此稍候,小的去去就来。”语毕,那老者又吩咐了其他家丁了一声,才转身进入山门。
只片刻工夫,便从堡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条娇小的人影当先似一道闪电般冲出山门,人未到,声先扬:“徒儿秦秀钰拜见师父!”
来人正是秦秀钰,话语声中,他便猛地跪伏在杜奇面,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才满脸欣喜地抬头望着杜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