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久久没有回来的卞宜歌,此刻就站在龙海酒店的老板朱四的身边。瞪着虎眼,冷冰冰的看着谷建刚。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谷建刚的元都置业看上了龙海酒店所在的地皮,兴建大的房地产项目,临街门市楼的开发,龙海酒店旁边的一些地皮都搞定了,就这个龙海酒店还没有搞定,朱四无论元都置业出多么高的价钱,就是不卖。如果换上旁人,谷建刚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动用公检法力量摆平他,如果动用公检法力量还摆不平,就动用江湖资源,用黑社会手段摆平他,可是,恰巧的是,这个朱四不是一般人,也是都城四少之一,黑白两道呼风唤雨,其声望和威信及能量均与这个谷建刚不相上下,所以,谷建刚只有亲自出马,约朱四进行一次隆重的谈判,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晚上,龙海酒店不接待闲杂人员的原因,因为有大事可谈。
卞宜歌见了谷建刚,新愁九恨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当然就站在了朱四的身后,关心这一场角逐的胜负结果,此时,卞宜歌已经对谷建刚彻底的失去了爱,并且把爱慢慢的在转化成恨,爱之切则恨之切。
朱四说:“要买我的龙海酒店也可以,价钱不能少于两个亿。”
谷建刚冷冷的说:“就你这龙海酒店,占地不足一亩,就开价两个亿,是不是太多了点。”
朱四说:“不多,我这是都城,又是五环以内,这个价格是公平的。”你不愿意要,说实话,我还不愿意卖呢!”
双方的身后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汉子,一个个腰间鼓鼓的,不是胸肌,就是刀子,没有一个是赶集卖菜的,那眼里里露出的都是杀机。
谷建刚换了一个话题:我听说朱四爷喜欢赌,我们赌一把如何?
朱四的眼睛里立马射出异彩,他是喜欢赌,而且认赌服输,赌德很好,朱四说:“江湖上的朋友更多的喜欢称我为赌四爷!”
谷建刚不服气的口吻说:“巧了,我也喜欢赌,我们就赌一把。你朱四输了,就说一个公平合理的价钱,我谷建刚输了,就退出这块地皮的角逐,让给你们朱家王朝集团,怎么样?敢赌吗?”
朱四说道:谁不敢赌,谁是孙子。
这个时候,疯疯癫癫的卞宜歌从朱四身后蹦出来,指着谷建刚的鼻子说:“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姓谷的如果输了,跪在地上,喊我一声姑奶奶,我错了。”
谷建刚眉头一皱,这个该死的卞宜歌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站到了朱四的阵营那边,他对卞宜歌也是由爱生恨,烦的不得了,其实,有爱到恨的距离很短,几乎是一纸之隔,有爱不成,反目成仇,而由陌生到相爱的距离却往往很长,有的时候,我们普通人更多的是擦肩而过。
谷建刚就对朱四说:“这个疯女孩怎么在你的酒店里?不是说好了,外人一律不准进来吗?”
最高领导人说过一句人际关系当中很经典的话,适合于人际交往,也适合于官场争斗,叫: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都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都要反对。朱四一看,谷建刚和卞宜歌是对立面,而卞宜歌的背景也是树大根深,虽说赶不上部队副决策人的身份,但堂堂的公安部长,也是大权在握,也能和姓谷的抗衡一气。当下朱四就说到:这位姑娘不是外人,是我朱四的朋友。我朋友开出的这个附加条件,你答应吗?
谷建刚说:“这个人和这个附加条件,都与我们之间的工作无关,这个不能算作是赌博的赌注。”
卞宜歌一把拉起朱四,说道:既然他们不想赌,我们还不和他们赌呢,我们不赌了,酒店也不卖了。
谷建刚的脸色很难看,真是冤家路窄,他这一段时间,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卞宜歌,可是阴差阳错,还是在这儿见到了卞宜歌,而这个卞宜歌,也像是变了脾气,不再是对他一往情深,几夜之间,已经把他在心里划成了仇家,女人心大海针,变化万端,难以捉摸。当然,卞宜歌遇见了李天龙,这段时间过的不空虚,也有助于卞宜歌对谷建刚的由爱生恨。如果是一直傻傻的呆在屋里,满脑子的往事纷飞,情况就可能不同,还是会对谷建刚情深难忘。逛街交友,有助于从失恋里走出来,这是姑娘们通用的法则。谷建刚从元都置业的利益考虑,他必须要拿下这龙海酒店的地皮,既然这个朱四答应可以赌博决定胜负,无论如何,谷建刚都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和这个朱四赌一把,就咬牙答应了卞宜歌的附件赌注。
每一个上战场的人,都不希望自己会死。
就是九死一生,也盼望自己是那一个生的。
去赌博的路上,没有一个人想到自己会输,都是想到自己会赢,买彩票的那一刻,都希望自己能中一等奖。
谷建刚也一样,他认为,凭他谷建刚的出身名望,家世显赫,命运高贵,赌神一定会想命运之神一样眷恋他。
谷建刚说:“我们说赌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