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想起曲封,夏念眸光一冷,“诸位不要忘记,曲封的死,不就是庚子雅杀人灭口嘛!”
话闭,夏念的笑容却是扩大了,让人胆战心惊。
“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剩下的都是一些琐碎小事了,很好处理。”
“既然如此,那就甭说了。”不能在玄楼呆时间过长,因此琐碎的事情夏念懒得过问。“曲朗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待殿内剩下他们二人后,夏念调整了坐姿,看似随便,却令曲朗感到不舒服。“刚刚本座回了趟杏花微雨,本想让彩真回木府,结果被她拒绝了。”
曲朗呆愣,猜到了大概。
“你猜彩真跟本座怎样说的?”不容曲朗回答,夏念复而道,“彩真与本座讲,你们两情相悦,她想留在玄楼陪你,是不是?”
既然她已知晓,曲朗不再隐瞒,“是!”
“此等大事,为何不同本座讲!”本不是真的计较,她是在乎彩真,当年的承诺不想不想言而无信。夏念就是要曲朗知道,彩真的事就是她的事,不容别人欺负,就算是曲朗也不行。“如果本座不回来,你是不是还想瞒着!”
心知她为何动怒,曲朗也不狡辩。
“既然如此,彩真对你亦是真心,本座做主,择吉日你们成婚。”
夏念的话让曲朗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不是因为彩真不好,而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楼主!”
“怎么,想抗命?”
“属下不敢!只是曲朗请楼主收回成命!”此刻的曲朗屈膝跪在夏念面前,面色平静,话中隐隐约约带了三分焦急。
见到这般的曲朗,夏念说不惊讶是假的。在她眼中,曲朗想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他很少激动,很少失去冷静。“你不想娶彩真?”
脑海中想起娇俏的人儿,她的温柔似水令曲朗甘于倾心。若得她为妻,是人生一大幸事。“不是。”
换做夏念想不明白了,既然想娶,为何曲朗还要拒绝?“理由。”
对于夏念的坚持,曲朗还是将心底的想法讲了出来,“兄长大仇未报,曲朗何以成家。”
他居然是为此……
“若曲封得知你能成家,想必他是高兴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子坚决,夏念道,“曲封的仇,本座会亲手来报。曲朗,得一个姑娘倾心,不是件易事,不要耽误了彩真,才好。”
她的理解,不能成为他自私的理由。曲朗想,若是兄长知道,也不希望他拖累心爱的人一生吧。兄长要是还在,也会祝贺的,不是嘛。想通后的曲朗,难得柔和了俊脸。“但凭楼主做主。”
“难得啊,玄楼要有喜事了。”
随着爽朗的笑声,曲朗望着夏念离开的背影发呆。难不成楼主回来,只是为了撮合自己与彩真的婚事?
不到傍晚,玄楼上下几乎都知道了曲朗与彩真的好事。夏念请鬼林道人算了吉日,正是三日后,虽然时间是赶了些,可玄楼人手众多,很快开始张罗。
夏念走在红绸环绕的玄楼内,迎面吟娆走来。“吟娆参见楼主。”
“传信,让傲雪回来。”
“可是?”撤傲雪回来,难道那件事不予理会了不成?
“临安城主怎样想,与本座何干,庚子雅要乱,本座让他称心如意就是了。”
一条计策油然而生,虽然缺德,理应好用。
朝夕间,整个临安城全都知晓,玄楼副楼主娶妻之事。
临安城主凝视着眼前的喜帖,游移不定,自己是否应该前往道贺?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前不久丧命,证据直指玄楼,此刻玄楼大办喜事,并送来请帖,寓意何在?
“父亲?”
难不成,真的要去?
“稍安勿躁。”临安城主自然知晓儿子的愤怒,“准备一份厚礼,我倒要看看,玄楼要卖什么关子!”
“儿子与父亲一道前去。”
“不,你留下。”自己儿子的性子,他深刻了解,若他脾气一来,难免不生事。若让玄楼得了把柄,对他们就不利了。
“父亲!”
“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