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女人前些天因为没了孩子而把自己当成仇人那样的来对待,而后来得知自己就是布路岛的继承人,这些真相换着经历在平常人身上,肯定是无法勇敢面对。
尚悦悦真的让是让张思诗刮目相看了……
尚悦悦又像很随意的跟不满意她的叔父聊起天,“要退休吗?可以,你们在布路岛的股份我都有留意过,要放出来完全没问题……”
“你这奶都还没戒的小女孩懂什么,总之我们都不满意你来当主席,你还是好好结婚相夫教子!我们组织的事情,我们可以搞定。”有一些早就想要坐主席位的叔父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叉着腰大吼,那副架势完全是在谈判。
“欧叔,养父生前就交代过,在悦小姐二十六岁那年必须继承布路岛,当时你们都在场吧?你们都听得很清楚,Chadsun有说过这句话。”张思诗站前一步,双手撑着桌面,口齿伶俐的驳话。
很多人又附和的点头,“是啊,当初sun哥有说过这种话!”
尚悦悦握着的双手忽然松开,翻开面前的一份文件随便扫了一眼,“这里有一份登记表,你们愿意留下跟着我的签名,想要退休的可以直接道明,股份留下,你们这些年给组织卖命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们。”尚悦悦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振振有词的落在每个人的耳膜里。
其实很多叔父也不过是不爽一个只有二十六岁的小妞来当主席,但也没想过这么早退休,更何况现在布路岛的生意蒸蒸日上,谁会这么笨不要股份真的环游世界?所以在尚悦悦说完那番话后,很多人都停下了反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尚悦悦当主席。
刚刚带头起身反对的欧叔瞧了一下开始不说话的其他叔父,见他们一个个都开始默认尚悦悦来当主席,他肯定是心里不爽,但道理又不在自己这边,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坐回位置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尚悦悦。
尚悦悦对张思诗点了点头,张思诗把文件送到一个个叔父面前,让他们选择是继续留在布路岛还是趁早退休。
结果不得而知,组织能说事的三十多个叔父都选择留下承认尚悦悦当主席,就连欧叔的反对派也因为自身利益不得不签下承认尚悦悦是主席的协议书。
会议结束以后,张思诗在会议桌前整理着签好的文件,尚悦悦稍有疲惫的靠在大班椅的背上叹了口气,眼眸微微的恍惚了一下。
到现在,她都发现这是一场梦!如果梦醒了以后,一切都还能重新来过,而肚子里的宝宝也没死,那该是有多好?
“尚主席,你挺了不起的!果然是Chadsun的女儿。”张思诗百年难得一遇的夸了尚悦悦。
而尚悦悦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开心,她现在很想摆脱这个所谓布路岛主席的位置。刚刚的坚强,实际也不过是伪装。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来生活真心很难受。
默了片刻,尚悦悦疑似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微微摇头,站起来离开会议室。
同一时间,A城的纪氏集团总裁室。
何冲让秘书室里的人把这些年跟布路岛合作的文件都找了出来,一并拿进总裁室给纪若洋过目。
何冲不敢撺掇纪若洋的心思,但或多或少也是明白现在纪若洋这么做是在针对着谁。
只是……如果纪氏一下子跟布路岛所有的合作终止,那无形就是给布路岛一个狠狠的打击,这样根本就是在陷害着尚小姐。
男人修长的五指在慢悠悠的转动着金属签字笔,垂着冷眸看文件。
贺连城敲了下门就径直走进总裁室的会客厅沙发里坐下,自来熟的倒了一杯红酒,轻酌几口,薄唇染上一抹鲜红,格外的妖艳。
“我说若洋,你这么急着来打击布路岛,这样对A城和B市的财经都不好!挨,我听说布路岛最近换了新主席,你们知道是谁吗?”贺连城不知道原因是因为纪若洋最近在生产。
何冲若有似无的向着贺连城打了一个眼色,偏偏贺连城就没注意到,还一个劲的往下说,“我还听说那个新上任的女主席很年轻,才只有二十六岁!跟若雨,悦悦是一个年龄啊。若洋,你有没有在听?”
纪若洋的俊脸本来就很阴沉,现在听着贺连城一直在提布路岛,那双冷眸就更加阴鸷,浑身蓦地散发出一股煞气。
贺连城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何冲,何冲就耸耸肩,往后退了一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纪若洋把手里的签字笔放下,半饷才抬起头往贺连城的方向看过去,凉薄的唇瓣邪魅的扬起一个弧度,璀璨深邃的黑眸微微闪过精光,慢悠悠的道:“他们主席是谁,对纪氏而言并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想着要反收购布路岛,布路岛虽然一直跟我们有合作,但他们始终是地下组织,我们反收购,那就等于我们也踩入了黑道。”贺连城沉稳内敛的分析着利弊。布路岛的产业虽然利润都很高,但纪氏跟贺氏一直都是做着正当生意,万一传了出去,A城的贺氏和纪氏打算收购布路岛,两家大集团肯定都会跌股市。
然而,这些对贺连城来讲也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让他觉得很奇怪的是,为什么纪若洋会忽然间想着要反收购布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