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憋得慌,想要找人说说话而已。”张潮水脸上露出了笑容,走过来拍了拍杜尘的肩膀,“我从以前就是梁家的仆人你是知道的。”
嗯,这一听就是一个长篇的故事,长夜漫漫,听听人家吹牛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好吧,就听听大叔你有什么人生经历可以给哥参考参考的。杜尘盘坐下来,掏出一个水袋,微笑着示意张潮水来一口。
“呵,老了,看见你们年轻一代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强,像我这样的中人之资心里边想的最多的,就是隐退江湖金盆洗手了。”张潮水结果杜尘的水袋,仰天一口,感觉到火辣辣的水酒入喉咙,同时带来胃部一阵刺激,身上顿时就暖烘烘的,夜间的严寒顿时就被祛除了不少,“好酒!杜兄弟不厚道啊,这么好的酒竟然藏起来一个人独吞?”
“哪的话,这个是从冯老头那里摸来的,张叔要是想抗议的话就去找冯老头抗议好了。”杜尘耸耸肩,说道。
“呃?哈哈哈哈!怪不得冯老前辈说你是年轻一代最不拘一格的天才,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张潮水拍着自己的大腿,豪迈地大笑道。
杜尘眼神一动,随即也跟着笑道:“哪里那里,冯老前辈抬爱而已,像我这种初出道的年轻人,什么都不懂,还要多靠你们这些江湖前辈提点才是。”
“哪的话,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们这些老鬼除了提点你们一点经验之外,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张潮水笑着笑着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
“张叔,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把饲料喂完再陪你聊聊。”看到张潮水落寞的笑容,杜尘站起来,微笑着示意自己去喂马。
“去吧去吧。”张潮水拿着水袋,自己坐在火堆前喝着酒,身上散发出一股寂寥的气息。
杜尘没有理会,拿着一大袋的豆子和燕麦混合物,来到了尼马的面前,慢悠悠地逗着尼马玩。一道微冷的夜风轻轻吹起,让杜尘身子一抖,收紧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今晚的风很不错呢!”
“是啊,真是个死人的好天气呢。”乘着月亮被乌龙覆盖住的瞬间,手中握着金刚丝的张潮水,脸色狰狞露出怪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杜尘的身后,缓缓地将金刚丝套向杜尘的脖子……
“哈啾!”王度一个喷嚏惊醒过来,“这个狗日的天气晚上竟然这么冷!还有这个价值1000美金的帐篷完全不防风的,坑爹啊这是!”王度喃喃自语,拉扯一下身上的毛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而在他身边不远,一把闪着寒光的武士刀,悄无声息地从地面上升起,然后慢慢地朝着王度的身边移动。如同鲨鱼的脊鳍一般在沙地之上滑行。
而另外一边,先是小心翼翼地在帐篷之上开了个洞,然后将丝线垂直伸入帐篷之内,双腿夹在树杈之上的沙蛇忍者看着手中的毒药沿着丝线慢慢地滑落到帐篷之内张开大嘴巴打着呼噜的冯冼口中。为了不惊动到不远处的牛老前辈和梁天,沙蛇忍者特别选择了毒杀,这一无声无息的暗杀之术。
在冯冼帐篷的旁边,如同鼹鼠一般从地下打通地道来到了牛老前辈和梁天二人帐篷之下的沙蛇忍者小心地确认了坐标,然后从地下探出一管针,针头上有着淡紫色的辉光,明显是沾染了致命的毒药,只要这针头刺入了皮肤,上边的毒药立刻就会发挥作用,见血封喉。
月亮似乎也不忍心见到这残酷杀戮的发生,悄悄地躲到了乌云背后,冰冷的夜风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已经架在了杜尘几人的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