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我再也不能说我是不信鬼神的唯物主义者了。城市有城市的规矩,大山有大山的规则。前人讳忌莫深的东西,自然有它的道理,只是我们没有身临其境不明白而已。
而现在,我和靳勒、唐宁站立的地方,再往前踏一步就走进了我们完全无法预知的范围。里面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会知道,但是唯一可以预感到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是危险的,而且是极度的危险。
站在入口处,我们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脚步。一旦跨进去,就不是现在这样轻松的心态了,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相视一笑,我们默默的跟对方打着气。
“怕毛啊,我在这里跌摸滚打二十年,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我大声喊叫了一声,作振臂高呼状,旁边的两人看到也笑了。
“别犯怂了,走吧。”
靳勒兜头给了我轻轻的一巴掌,笑着说道。
插科打诨这么一下,心里的紧张情绪倒是真的消减了不少,我摸出手机看了看,就快到九点。
老林的入口就那么一条路,路上面也已经生满了野草,现在生活好过了,人们都出去打工挣钱,来找蝉花、灵芝卖钱糊口的人已经不太有了,所以就更少的人会进来这里。
我摸出背包里的砍刀,扯掉裹在刀刃上的布条,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开路。
想要进去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人迹罕至,并没有现成的道路,想要进去,就得自己开一条路出来。
往前行走不过一两百米,就连从入口处进来的路都消失了,我站在一大片荆棘藤条里,来回的挥动砍刀,开辟出一条能容一人相过的道路。
砍没半个小时,我就浑身出汗呼吸急促。身后的靳勒拉住我的衣袖夺过我手里的砍刀,痞子兮兮的笑骂了一句:“出息!”接着就挥舞着刀走到了前面。
要么为什么女系氏族终究被男系氏族取代了呢,因为男人有力气啊!明明是同样的挥刀砍藤条,靳勒做起来明显就比我顺手多了,力道也大得多。
我站在他后面慢条斯理的看他在前大刀阔斧的开路,心里腹诽着“力大无脑”着四个字,暗暗吐了吐舌头。
“小心点!”
身后的唐宁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挂在我衣服上的荆棘刺说道。
我转过头,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了笑。
“不是在这里呆了二十年吗?也没见这些刺对你宽容一点。”
“那你就不懂了,女为悦己者容,荆棘为所喜者刺。估计它也是见我貌美如花,忍不住要来搭讪下。”
反正小时候被骂哭的场面都被目睹过了,我在唐宁面前索性就厚颜无耻起来。再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敢看他眼神这点肯定得克服,不然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你现在真是……脸皮全揣裤袋里去了。”
前面的靳勒一边开路,一边笑骂道,三人说说行行,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穿过了这片荆棘林。
以前我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千辛万苦的爬华山,历尽艰辛就为了看一次日出,现在我站在荆棘林前面,看着面前豁然开阔的树林深处,不得不深信“现在的努力是为了以后站的更高看的更远”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