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坐了下来,心里五味陈杂。
唐宁对我和靳勒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可是,归零道人对湛柯来说,难道就不是重要的人吗?我们又怎么可以剥夺她的生的希望呢,这样太残忍了。
再说,湛家也是因为我家的事情,才会卷进这一团浑水里。说到底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靳勒听完我的话,也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才对我说道:“到时候的事情只能到时候再说了,也许那长生药不止一颗呢?也许我们可以研究出它的配方呢,总之现在不是轻言放弃的时候,等找到了长生药藏匿的地点,再来做剩下的打算吧。”
我看着靳勒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洗把脸,你也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到医院去吧,当务之急是要把唐宁的魂魄收起来要是他魂飞魄散了,那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我和靳勒商量完毕,各自洗了个把脸,便退了房开车往医院走去。
在路上我的心里非常的难过,我有些不敢看唐宁的尸体,好像要是没看到就能不相信他真的死了一样。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我们走到医院里面,和医院方面问到了停尸房的地点。
看管尸体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直说着不能擅自给我们看尸体,现在案子还没破呢。
靳勒塞给他几百块钱,他这才通融的说道,可以让我们进去看一眼,接着便问了我们尸体的名字,拿起值班表查询。
“唐宁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
那中年人抬起头,狐疑的对我们说道:“今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运走了,你们不知道吗?”
“运走了??怎么可能!”
我看着那中年人尖叫道:“昨天警察告诉我说,没破案之前尸体是不会运走的啊!再说也没有找到他的家属,谁会运走尸体呢?”
我对着他急切的嚷道。靳勒在旁边拉住了我的手,对着那中年说道:“麻烦您再查查吧,昨天晚上才运来,再说我们是他的朋友,真有人运走他的尸体,没可能不和我们说一声的。”
那人听了靳勒的话,再次低下头查了查,接着把表格递到我们面前说道:“你看,确实是运走了的,每个运走的尸体我们都会打个符号的,运走他的人姓王,叫王芳华。”
我仔细看着那表格,果然唐宁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很大的勾,后面还写写王芳华这三个字,字迹很潦草,只能看个大概。
“王芳华是谁?”
靳勒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我一脸惨白的看着他,说道:“就是王婶。”
靳勒皱着眉头,又问道:“昨天不是还联系不到她吗?怎么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从家里来了把尸体运走了,再说没有破案,警察局也不该让她运走啊。”
我心里也是一团浆糊,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外婆家的村里到成都,就算开车都需要三个多小时,还是自己有私家车的情况,要是自己坐车来,至少要四个多小时。
就算她连夜找到车赶了过来,可是要找到运尸体的车再把尸体运回去,也不可能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