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
身后的湛柯突然伸出手,把我的手拽在手里,那手虽然也很冰冷,但是起码比我的温暖一些,我心里终于是放心了点。
“我们这怕是到地下了,”身后的大明突然开口说道:“刚才我们走下来的时候我粗略算了一下,怎么都到了地下几十米的深度了,但是很奇怪,居然氧气还这么充足。”
“说不定前面就有出口也未必,”身后有人接口说道,听声音像是六子。
随着我们往前走,地道慢慢的变得宽起来,几乎可以容忍两个人并排行走。
湛柯走到我旁边,和我走成一排,牵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心里始终有些害怕,便没有把手缩回去。
再或者他和唐宁的相似点实在太多,也许下意识里,我偶尔把他当成唐宁了吧。
我胡乱想着,不停朝前走,可是越走越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空气里像是出现了些别的气味,让人昏昏沉沉的。
越朝前走那味道越是浓烈,从隐约的污浊变成了一种明显的臭味,那臭味不像是屎臭或者是别的能够分辨出来的臭味,而是一种浑浊的,说不出味道的臭气。
“这前面好像是死了什么东西。”
靳勒的声音传到耳边,他停下了脚步,只听到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把你们口袋里的口罩拿出来,这味道越来越大,不知道对认得身体会不会有害。”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闷闷的,想必已经带好口罩了,口罩还是当时在超市里买的,他买的时候我们死活都不要,说是要减轻负重,一向很好说话的靳勒固执的一定要买,而且当天买了就分发给我们叫我们放在背包里,没想到现在真的排上了用场。
带好口罩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越是朝前那味道更加浓烈,口罩几乎已经不起作用了。
看起来前面是真的有东西死了,而且应该不止是死了一只,或者说死去的东西绝对非常的大,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味道。
随着我们朝前的脚步,地道越来越宽,从两个人到三个人,四个人,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可以六个人并排行走了。
更加神奇的是,能见度居然也变高了些,居然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些光亮,石道开始变得弯弯曲曲,但是前面的亮光却越来越明显。
看来我们已经快走到石道的尽头了。
我心里有些兴奋,不知道走完这石道之后会看到什么。
会不会和我们之前一样,经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却又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些危险。
随着回忆,我的心也提起来了,莫名的开始紧张,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也变快了些。
旁边的湛柯也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感觉的出来,他应该也非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