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就这么在死士们的利刃里挣扎着,任何人都看得出,不出十几分,墨肯定会被杀死的。被绑在台上的猎狼,瞪着身边的火凤。
“猎狼,别忘了,是老板把我们从三千年前死亡线上解救的,我们的命本来就属于老板。有些闲事是不应该管的。”火凤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可是,你就这么愿意去做一个傀儡?愿意把灵魂甚至生命都交给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猎狼看着面前那一个个本该是和自己一起故乡生活的伙伴,他们本该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决定,生死与否,不都该是自由的吗?而如今,看着他们如同傀儡一般,没有知觉的厮杀着,甚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丢了性命,这样的死亡,还不如就那么光荣的战死,做一个国家的战士。
鲜血在不断的流淌着,分不清究竟是墨的,还是那些没有情感的死士的,但是每一滴血液都炙热的烧灼着猎狼的双眼,或许,火凤说的对,身为死士的自己,居然有了不能拥有的情感,可是,正因为有了这所为多余的东西,才能看得清究竟什么是对的,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该打乱这本该正常的时间轴,本该作为一个虫人的士兵守卫着国家的疆土。
当围着墨的最后一个死士的血喷溅到猎狼的脸颊上时,他的脑海里刹那间浮现起在巴雷特城和兄弟们饮下烈士酒的那一刹那,数十万的士兵举杯痛饮,一杯一声荡气回肠,誓死报国为家乡,不做买国求荣郎。
那一杯酒,即是一腔热血,也是满心对家乡的眷恋,可如今,自己却来到了这个地方,守护的确实别人的东西。
还记得斯堪特大陆上的那场残酷的战争,当生死兄弟们的血喷洒在自己脚下的时候,那一刻他才知道了什么是战争,什么才是痛苦,什么才是自己该去真真守护的。包括自己坚持到利剑穿透胸膛的那一刻,心中依然坚定的信念,究竟是什么。原来竟被遗忘了那么久。
“宁为白玉碎,不为屋瓦全,誓死报国为家乡,不做买国求荣郎!”猎狼字字句句的念着当年军队时的嚎头,然后整个身体幻化成野兽猎狼的样子,一下子跃到奄奄一息的墨的身边,将他驮在背上,“火凤,我们本不该如此的,当年饮下烈酒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在希望着和平吗?我们要征讨的人,应该是梓宸啊!你难道全忘了吗?那场惨烈的战斗,包括我们真正的敌人。”
台上的火凤似乎并没有被触动任何事,他的口令一下,台上的十几个死士蜂拥而至,纷纷幻化成兽的样子,包括火凤本人。
巨大控制室里拥慢了古兽,一场大战眼看着就要爆发。
“猎狼,对不起了,你已经背叛了组织。”火凤的涅槃之火燃烧了起来,在它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冲着猎狼的天灵盖去。
猎狼也不会任凭挨打,向左一跳,躲开了第一次的攻击,但是那火球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时空粒子的仪器上,顿时,精密的仪器表面燃烧了起来,涅槃之火可以焚烧这世上的一切。
但是火凤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卖力的攻击了起来,顿时,整个控制室里全部燃烧起了火焰,那些精密的仪器全部陷入了火海。由于没有火凤的命令,那些形同木偶的死士一动不动的被烧成了灰烬。
也许是应为猎狼本身优越的跳跃能力,至始至终都没有被火球打中。
“猎狼,快离开这里,上面的顶层也快融化了……”猎狼身上的墨指了指屋顶,才发现,屋顶在以液体的形态缓缓的塌落下来。
火焰越来越猛烈,在这样下去,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