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你别以为有两下子,就可以在这里出头。信不信我打个电话让公安过来把你给弄进牢里去吃几天的牢饭。”林少把烟头往地上一吐,张狂地说。
肖向民一听,心想:难道公安里面还有人罩着这小子?难怪他敢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这么嚣张的人到底有什么背景,以至这么无法无天了。
肖向民想到这里把手里的人往人群里一推,拍了拍双手,朝林少走了过来:“你叫林什么?”
“他妈的,连我们林大少爷林荫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还敢到清江来混。趁早给我滚蛋,要不然,你会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听到没有?”打手中一个人高声吼着。
“滚蛋,哪那么容易。今天一定要让他死在这里。”刚才那个被肖向民抓住,挨了自己同伙一顿打的人躲进人群中,边摸着被打的地方叫着痛,边怒声说,“大家把他给围紧一点,别让他跑了。今天要不好好教训这小子,我们在清江以后就没脸混下去了。”
“对,豹子说得对。不能放走这小子。不把他给打死,也得把他给打残了。”打手中有人附合着喊道。
“说得好。大家一起冲上去,他再厉害也是双拳难四手。”又有人跟着叫着。
那些围在边上的打手便要冲上前去。
这时,站在离肖向民最近的林荫却再次把手举了起来,在头上摇了摇,大声地说:“吵什么,我在这里,轮到你们说话吗?我让你们说了吗?都给我安静下来。”
那些打手便不敢再吭声,只是紧紧地把肖向民围了起来。
林荫用铁棒指着肖向民,轻蔑地说:“信不信我一下令下,你会死得连骨头碴都找不到?”
肖向民冷冷笑看着林荫:“我只相信清江的天下,还是党的天下。”
“别拖那么大的托来吓我们,告诉你,清江的天是我们林少的天,清江的地是我们林少的地。你最好识相点,老老实实给我们赔个不是,然后再赔尝个十万八万的损失费和医疗费,那也就算,否则,你可是听清楚,我们林少说了,你会死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边上一个家伙凑近一步,附合和夸赞着林荫说,“实话告诉你,我们林少的叔叔可是清江县的副县长,他在清江县可是跺一下脚,全县都要颤三颤的。在清江地界,我们林少说二,还没有人敢说一。”
“老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退后面去。”林荫沉着脸扫了一眼说话的人。那人吓得赶紧缩回人群中。
肖向民听得火越来越大了:这伙人到底都是什么来头,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今天晚上要是不能收拾他们,恐怕以后他们就会更嚣张了。这里人的恐怕永无宁日。
肖向民决定晚上至少把带头的几个给收拾了,然后送给刘海做礼物。这些人简直就是地痞流氓的地痞流氓,可以称得上是恶霸了。要不收拾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清江县没人管得了他们了。我才不管他叔叔是什么副县长不副县长,这种不平事,我肖向民没遇到那也就算了,遇到了,别说我还是个副县长,有责任有义务维护辖下百姓的安宁和幸福。就是一个普通的公民,我都不会看着这些横行霸道的家伙肆无忌惮地随意殴打他人而不管的。
“怎么样?道个歉,也不用你赔十万八万了,就拿一二万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说呢?”林荫看起来似乎还挺讲道理的,没有像刚才那个老猫那样狮子大开口。
肖向民却冷冷地笑道:“想我给你们钱吗?可以啊,跟我到公安局去要。你们敢去吗?”
“公安局算个屁啊。我让他们副局长马上跑步过来,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别拿公安局来吓唬我。我可是从小被吓大的。”林荫阴阴地说道。
边上围着的打手也吃吃地笑了起来。看来,林荫的话还真没有吹牛。
“那行,我们这就去公安局。我倒想看看他们的副局长是怎么在你林大公子面前点头哈腰的。”肖向民不太相信林荫真的能让公安局副局长对他言听计从,认为他不过就是在说大话,为自己壮胆而已,就想用激将法让林荫跟自己到公安局去。他再让刘海把他们都给收拾了。
“你算个屁,让我跟你到公安局,我就跟你到公安局。这里是老子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我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赔不赔钱?要是不赔钱,你就赶紧通知人来替你收尸吧。”
肖向民朝人群外看了一眼,发现几个被打的三轮车夫也都捂着伤口,围在外面观看,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个什么林少的给弄到公安局去,再让那些三轮车夫去指证他。这种地痞流氓,要是不关他们一阵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不懂得什么叫遵纪守法,不懂得什么是安分守己。
“你们要没胆跟我到公安局去,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我打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的。来吧。”肖向民轻蔑地扫视了围在他周围的七八个地痞流氓,不屑地说,“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一起上来吧。”
“哼,你真是死鸭了嘴硬啊。大家给我打。”林荫说着,转身朝人群外走去。
围着的地痞流氓一听,蜂拥而上,挥起手中的各种武器,没头没脑地就朝肖向民打了下去。
肖向民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左躲右闪,让过了挥来的棍棒,一有机会便出手攻击。那些人只是凭着人多,仗势欺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就是有练过几手的,也不过都是些三脚猫功夫,与肖向民比,那也差得太远了。所以,这场打斗根本就没有悬念地以肖向民胜出结束。
林荫看着躺在地上不是脚折就是手折,满地打滚,哀号着喊痛的同伙,脸刷地变绿了,刚才那神气的样子,一下全不见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刷刷地沿着脸颊落了下来。想趁肖向民不注意,拔腿偷溜,没想到肖向民的速度快的惊人,他刚一转身,肖向民已经悄没声息地挡在他的面前。
“林少是吧,怎么,想溜啊?刚才的神气劲到哪里去了?”肖向民冷冷地说。
“嘿嘿,误会、误会。纯粹是误会。我真是有眼不识泰。这样吧,我想结交你这个兄弟,我到东泰酒楼办一桌酒席,算是向好汉您陪罪。以后,兄弟你的事,就是我林少的事。在清江这里,有什么摆不平的,跟我说一声,我保证帮你摆平。你看怎么样?”林荫点头哈腰地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好烟,抽了一根递给肖向民,“先抽根烟,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好,既然你说好商量。那我先跟你商量一件事。”肖向民指着边上围观人群中几个刚才打的三轮车车夫说,“你先赔了他们的医疗费营养费再说。”
“行行,没问题。您说赔多少,我就赔多少。”林少挺起了胸膛,从口袋里抽了一沓钱,递给肖向民。
肖向民朝人群中刚才被打的人招了招手说:“你们过来,拿了钱去把伤给治了。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医疗费不够的,你们以后随时可以找他要。他要不给,我给你们做主。”
那些三轮车夫一拐一腐地走过来,接过林荫手里的钱,对肖向民连声道谢。然后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