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行稍稍诧异,又看了碧落刀一眼,捉摸着陈天赐这话问的奇怪,便斟酌说道:“陈火王也认得这柄碧落刀?”
陈天赐打个“哈哈”,说道:“并不认得,今天还是第一次瞧见,只是觉得这刀厉害的很,很是羡慕陈族长能拥有这样的宝物。”
陈义行说:“这柄碧落刀,是在下家传之物,家父留给我的,倒也没从别处得来。”
“原来如此啊。”陈天赐冷笑一声,说:“陈族长的本事,真是叫人羡慕,家底之厚,也让人嫉妒啊。”
陈义行听陈天赐的话越阴阳怪气,情知其中有异,心中忖道:“这个陈天赐多半就是那人,只是这其中有些匪夷所思之处,我须得尽快查明此事!”嘴上说道:“陈火王,好生保重,后会有期。”
陈天赐淡淡的应了一声。
陈义行又去跟南宫离、梁玉聊了几句,南宫离说道:“陈兄,如果没有你出面,我和梁玉今天就死在反皇、反后手中了,你这如天之恩,我们夫妇无法报答,永乐城的南城,就归你了吧。”
梁玉也道:“永乐城下属的军镇,陈族长想要的话,也一并拿走!”
陈义行笑道:“你们这可就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了,我是冲着与你们二位的交情来的,不是冲着争夺地盘来的。如果我要地盘,那和反皇、反后有什么区别?”
南宫离惭愧道:“陈兄光风霁月的胸怀,倒是小弟汗颜了。”
“言重了。”陈义行问道:“如今你们夫妇还有什么打算?还准备继续和辛归烁打下去吗?”
梁玉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我们都到这地步了,不将机关城拿下来,誓不罢休!”
南宫离也道:“陈兄,你原本是四大诸侯之,跟我和辛归烁都有交情,我们两个打起来,你帮谁?”
陈义行苦笑道:“外人对付咱们四人,我自然不遗余力的帮你们,可是咱们自己内部打起来了,我还能帮谁?兄弟阋于墙,我只能是从中调停,你们不听,我便只好是两不相帮,保持中立了。”
梁玉说道:“只要陈族长保持中立就好!”
陈义行叹息一声,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着要走,梁玉忽然又喊了一声:“陈族长!我有句话想问你。”
陈义行好笑道:“你也有话要问我啊,你说。”
梁玉低声问道:“那边的那个陈天赐,你瞧见了吧?”
陈义行点了点头。
梁玉问道:“以您的相术来看,这个陈天赐怎么样?值不值得我家的兰儿对他托付终身?这家伙魅力不小,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说实话,我是不大愿意让兰儿跟他有瓜葛的,但是兰儿那孩子不争气,一颗心全在那小子身上,我也没办法。而且这小子有情有义,有胆有谋,年轻一代人中,寻不出第二个能超过他的。倒也不错。”
陈义行瞥了陈天赐一眼,对梁玉说道:“说来惭愧,连我也看不透此人。”
“啊?!”梁玉和南宫离同时吃惊。
陈义行又道:“此人的相,莫测高深,内外不一,仿佛像是七八个人一样。”
南宫离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义行道:“我一时也不敢骤下定论。不过此人似乎与我有极大的渊源,但是言语之间又对我十分反感,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回去便要查探清楚。也拜托你们二位,能保此人的时候,就保住此人。”
梁玉道:“放心吧,我是要把他当女婿的,自然想方设法的会保住他。”
“那好。”陈义行说道:“南宫兄,那杆相笔就送你了,护身有余,莫要推辞。”
南宫离十分感激道:“多谢陈兄!”
“后会有期!”说罢,陈义行便闪身消失不见。
木不摧有心想要再去说几句话,也没有了机会,十分怅惘。
南宫离、梁玉夫妇也是叹息不已。
江瑶见陈义行走了,便忍不住去埋怨陈天赐道:“陈义行要送你东西保命,你干什么不要?!”
陈天赐“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江瑶不禁愣住了,陈天赐还从来没有用这种不耐烦和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陈天赐也迅疾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当即柔声说道:“瑶瑶,那个陈义行与我可能有杀父之仇,就那柄碧落刀,原本就是我家的东西。”
江瑶吃了一惊:“啊?!”
陈天赐点了点头,道:“所以说,我是绝不会接受他半点恩赐的。有朝一日,我还要杀了他!”
江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之前你跟他说话奇奇怪怪的,完全不像你平时的言行举止作风。”继而又担心道:“可是他那么大的本事,就连反皇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怎么找他报仇?万一被他察觉,你岂不是很危险?”
陈天赐说:“总有一日,我会超越他的。”
说话间,焦若荨、乔阳阳、陆月牙等人围拢了上来,焦若荨不无担心道:“天赐哥,反皇让你去见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