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散人无暇解释,而是问道:“生了什么事情?”
那弟子说道:“皇族的皇帝亲自来到了自由城外,说要您三位与他相见!他给三位三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若是到时候不见,就出手毁了咱们自由城外围的神识光幕屏障!现如今,距离他给的时间限制,只剩下一刻钟了!”
三老听闻此言,无不大惊失色。
无欲子愤然骂道:“岂有此理!这皇帝明摆着是要逼迫咱们归顺皇族!”
“还用问么?”东园公也恨恨说道:“皇族现如今人才凋零,据说连无疆都战死了,上下已经无可用之人,皇帝当然要打咱们自由城的主意!不过,这一次他亲自过来,明摆着是志在必得!罗浮兄,怎么办?”
罗浮散人看了一眼陈天赐,陈天赐说道:“自由城的大事,我们不便在场,三位慢慢商议,我等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说罢,陈天赐就招呼反皇道:“用穿阵器吧。”
反皇点了点头,说道:“是!”
“陈公且慢!”罗浮散人忙叫道:“先不忙走,先不忙走。”
陈天赐心中大概已经明白罗浮散人的意思,但是还是假装不知,故意问道:“罗浮道友还有什么指教?”
罗浮散人、东园公、无欲子目睹陈天赐所作所为,心中各有想法,相互间对视几眼,然后各自点头,彼此都已知道对方心意,罗浮散人上前说道:“陈公,我们自由城愿意追随您,强胜归顺于他人!”
陈天赐自打来到自由城之后,就存了要收伏自由城的意思,只是他与反皇、皇帝不同,知道用逼迫强取的手段未必能成,即便成了,也事倍功半,而且己方损失势必不小,所以便打了欲擒故纵的想法,此时三老的处境,正合他的心意,但陈天赐仍然假装吃惊道:“三老为何要如此啊?天赐何德何能,敢叫三老归附?”
“陈公不必多说了。”东园公深深行了一礼,说道:“我们三位也活了几百年了,见惯了这世上各色各样的修玄者,像陈公这样,不恃强凌弱,不落井下石,不乘人之危的,当真是寥寥无几!而且陈公恩怨分明,杀伐果断,有情有义,远非常人可比!我们真是情愿归顺!”
“不错。”无欲子也说道:“反皇先来逼迫我们,我们已经打了玉石俱焚的心思,多亏了陈公出面,这一场自由城的灾难才化险为夷,刚才陈公明明可以脱身离开,却又为了我们留在此地数个时辰,帮我们解了反皇的神识光幕屏障,这大恩,我们如何能不报?更何况,现在皇帝就在城外,威逼我们归顺,我们打不过他,也不愿意逃走,情愿归顺您!”
陈天赐沉思道:“三老是真心实意吗?”
罗浮散人道:“陈公若是心怀疑虑,我愿意献出魂血!”
东园公和无欲子也齐声说道:“我也愿意!”
说罢,三老就准备祭练魂血,陈天赐连忙拦住道:“三老不必如此!我观三老为人诚恳,言语诚挚,岂能叫三老学他人献我魂血?”
“那陈公的意思是?”
“三老既然愿意归附,天赐虽然本事低微,德薄才浅,可也愿意与自由城同甘共苦,击溃强敌!”
三老大喜,齐齐拱手大声说道:“多谢陈公!”
“不必客气!”
三老招呼众弟子道:“你们快些过来,都见过陈公!从今往后,自由城就以他为!”
众弟子素来信服三老,听见这话,谁不跟从?当即都上来齐刷刷的行大礼,叫道:“参见陈公!”
“都快快起来!”陈天赐心中大喜,面上也带了笑意,道:“从今以后,天赐就与诸位同生共死了!”
反皇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心中极端的不是滋味,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一场,到头来竟然是为陈天赐做了嫁衣!
江星眸也暗暗佩服陈天赐,心道:“他终究还是那个他,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这手段,比反皇和皇帝不知要高明多少了。最终的他,究竟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已经看不透了……”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嗡鸣的声音:“自由城三老,速来参见本皇!十数之后,若不见人,城破人亡!”
那声音正是皇帝的!
三老听见,无不勃然变色,都看向了陈天赐。
陈天赐则目视反皇,说道:“走吧,一起会会这个老朋友。有你在这里,想必他会大吃一惊的。”
反皇知道陈天赐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让自己顶上去,与皇帝对抗,但是此时此刻的他,也别无选择,做陈天赐的枪,总比被他一念屠戮的好。
所以反皇苦笑一声,说道:“陈,陈公放心,有本,嗯,有我在,皇帝不敢把自由城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