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脸色都禁不住一变。
一般人看不出来什么,但在两人眼里却能看见一股血红色的气息如何核爆炸一样,在工地上空迅速升腾而起。
“血脉引爆,天呐,你的那位朋友还真厉害,竟然跟房剑名打到这个地步!”白衣青年还是第一次惊叹宇文龙的实力,不过他随即又摇头道:“不过,看样子没必要再去了,在血脉引爆之下,不要说是你那位朋友,就是你和我也没法全身而退。”
“闭嘴!”鱼游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漠然的表情,有的只是震惊和懊恼,“混蛋,你绝不能有事!该死的,我为什么会答应了他这样的冒险计划!”
此时自由的心中无比后悔,再也顾不得其它了,一瞬间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白玉京见此,眉头一皱,但还是跟了上去。
“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一名野鹤亭的弟子如此上心,莫非他也是某位野鹤亭的弟子吗?”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嫉妒那个叫做宇文龙的小子,自己跟她说了那么多话,却都无法让她表情有一丝变化,而一看那小子有危险,她竟然一下子就情绪失控了,显然她是对那个小子关心到了极致。
不过他随即又摇摇头,“算了,跟一个世俗小子计较什么,再说了,他此时也已经是死人了。”
很快两人便赶到了那座废弃工地,鱼游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去,不过两人进入工地的一刹那,却都楞了一下。
因为他们看见了一副让他们难以预料的一幕。
尤其是白玉京更是第一次眼中露出了惊诧之色。
他以为已经死定了的小子,此时虽然满脸是血,但还是如一柄利剑一般站在那里。
而他以为已经干掉了宇文龙的房剑名,此时却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上还被宇文龙一只脚狠狠的踩着,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似乎是感应到了白玉京的到来,房剑名立刻疾呼道:“救我!”
白玉京脸色一变,他虽然只是答应了帮他拦住鱼游,但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人干掉,他还是无法做到不管不问。
当即身形一动,便猛然加速。
不过就在此同时,鱼游却身形一晃挡在他面,目光锋锐而又漠然的看着他,玉指微曲,似乎勾着一根无形的悬丝一样。
白玉京见此目光不禁一凛,脚步也随之一顿,随即皱眉道:“你这样做是在害他。”
不过鱼游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漠的看着他,目光很清晰的告诉对方,自己还真拦了。
就在此时,宇文龙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咧嘴一笑。
不过因为他脸上和嘴巴里都是鲜血,这个笑容显得恐怖而又诡异。不知为何,白玉京在一霎那间,心中竟不由地一缩,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一样。
好可怕的一个人!
宇文龙回过头去,冷冷的看着房剑名,“我说过,要杀我的人,就一定会被我所杀,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他说着用力一脚踩了下去。
房剑名的头颅一下子瘪了下去,半边陷入泥土之中。
眼中还残留着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似乎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死在宇文龙手里。
他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自己是拥有神知血脉的天之骄子啊,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他手上?
不过,虽然不甘心,但他的眼神还是缓缓的暗淡了下去。
宇文龙冷冷一笑,随即再次一脚跺了下去,彻底将房剑名的头颅踩进了泥土里。
旋即才咧嘴放声嗤笑,“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没有人是注定高高在上的。也没有人是注定要被压迫的人,如果有,那就只有一种人,不敢拿起刀的人。
白玉京撇过脸,轻叹一声,不忍目睹,他知道房剑名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个世界上从此之后,不会再有房剑名这个人了,他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
不过他随即又扫了宇文龙一眼,目光再次落在鱼游身上,有些诧异的道:“你竟然不阻止他?你应该知道房剑名也跟我们一样是来自八大势力的人吧,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清楚吗?”
虽然房剑名并不是出身八大势力,可后来他已经加入了某个势力,并且被当成重点人士培养。现在被杀,这个势力的人肯定会参与调查。
自由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那又怎么样,八大势力的人就只能杀别人,别人就杀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