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以来,我在物质上一直把自己和舒夏分得很清楚,所以就算现在西夏旅游从法律意义上属于我,可在我心里,我仍旧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打工者。直到罗素点醒我,我才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远比想象得多。
而金钱,确实可以解决很多我以前解决不了的事情。
在进医生办公室之前,我又给罗素打了通电话,当然不是继续跟他吵,而是请他帮我联系一家好点的私立医院。另外,我给陈暮也去了个电话,记得上次我脑袋受伤的时候就是她帮我联系的脑科专家,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帮我聘请几个内科专家,当然,钱由我出。
公立医院对于家属签字这种程序要求非常严格,但私立医院就不同了,这就属于钱可以解决的范畴。
两边都马上答应了我,而且很快就回复了我,得到回复之后,已经为奶奶和舒建生办好出院手续的我,并没有等待多久,就接到了那家医院的电话,他们的救护车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转院之后,我为两人安排了最好的ICU病房,找来医院最好的护理专家,而陈暮帮我联系的专家也会在今晚到重庆,明天研究方案,最迟后天就会动手术。
就在这短短一天时间内,我花了将近一百万,而这只是开始,动手术所需要的费用,只会更高。但我不在乎,我想就算舒夏在这里,她也不会在乎的。
我已经渐渐找到了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可这种找到的办法却并不是我想要的。其实看看舒建生,就算有钱又能如何?病魔来临时,并不会在乎你的身份。
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好,太过消极容易让我失去奋斗的动力,但我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面对病床上的奶奶,我乐观不起来。
转院之后,舒建生的情况先稳定了下来,不过被刺激过后,他看起来更苍老了,意识清醒了,却闭着眼睛一言不,想来陈芸慧对他的打击并不小,又或许是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一生的得与失?我不得而知。
三名从上海赶来的专家晚上到的,我亲自去接的机,路上我将奶奶的检查结果给了他们,他们没有休息,连夜商量治疗方案,最后决定做手术。保守治疗并不能解决问题,而奶奶的情况不容许她一拖再拖,与其不断地受折磨,还不如一次性解决。对于手术,三位专家讨论过后,告诉我有七成把握,这已经很大了。
因为舒建生醒来,我已经不需要为家属签字的事情苦恼了。不过私立医院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三位专家也要比之前医院的主治医生更权威,我倒是有些后悔,早知道该早些把舒建生送到这里来,有专业的护理人士,或许就不会生早上的那一幕了。
晚上一点多,三位专家定好方案,我把他们送回了酒店,医院那边有人看护,我不需要守夜,索性也在酒店开了间房,耽误了两天时间,公司里已经堆了不少事情,小敏给我打了两次电话,确定短时间内回不去之后,我让她把重要的事情通过电邮给我,其他事情暂时由刘副总处理。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是下半夜三点钟了,伸了个懒腰,我打开窗户,让房间里弥漫的烟雾散出去,被夜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我突然想起今天给陈暮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我舒夏的消息,看来是还没有打听到,这让我愈疑惑,舒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不想见我了。
冷静下来,我觉得监狱会为难舒夏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是陈叔叔亲自打的招呼,如果有人想要针对舒夏,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倒不是说陈叔叔的位置足够高,而是就算有比他更硬的关系,人家总得考虑一下为了这么点事情值不值不是么?可如果不是外在因素,我就更苦恼了,我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会让舒夏突然对我转变态度。
在确定情况之前,我想我都要在这种等待中享受煎熬了。
酒店的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早已安静下来,夜游的人们也像蚂蚁一样回归了自己的巢穴。我很少有机会看到一座静景的城市模样,它安详,却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它对这座城市里生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无动于衷,它只是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