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睡意昏沉中,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明天自己注定要失去,那我就回到原先的轨道上,或许……我还有一条对我来说可能更好的退路。这半年的时间是场梦,真得只是一场梦而已。
扔掉最后一个变空的酒罐,我随手把身边的吉他丢到了楼下,那一声熟悉的碎裂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晚上,还是这把吉他,我将它硬生生摔碎时的痛感,可这一次,我并不心疼,因为心早已麻木。
…………
一觉醒来,我现自己睡在沙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冬末时节重庆的气温依然寒冷,打了个喷嚏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我才现自己脑袋晕的厉害,摸了一把,有些烫手,应该是烧了。
使劲晃了晃脑袋,我起身喝了杯水,回想起昨夜的经过,我犹豫了很久,然后默默地回到房间里,把这里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包收拾好,又回到沙上坐下。
我准备等待天亮之后的宣判,结局应该难以更改,很快我就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会背上沉重的债务,这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难题,可对有些人来说,只不过算是个玩笑般的恶作剧而已。我和那些幕后黑手,根本就不在一条平行线上。
在等待中思索着,我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规划了一下。临走前,我会去探望一下奶奶和舒建生,他们去武隆的事情我还是会安排好,我想小敏看在舒夏的面子上,肯定不会置之不理,至于钱,就算我一无所有,可舒建生还是有能力支付那笔费用的,这根本不需要我担心。
另外我还要和罗素和陈暮打声招呼,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西夏旅游的第二大股东,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会告诉他们,而不是像上次那样选择悄然离开。
而舒夏……想到舒夏,我在茶几抽屉里找到纸笔,将自己所有对她倾诉的欲望用文字写了出来。她不想见我没关系,只要明白我的想法和决定就好了。
我觉得自己这一次并不能算是逃兵,我只是选择了成全舒夏,尽管我依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要这样的结果。
九点钟,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里,对方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公司里,我告诉他们自己要照顾重病的奶奶,那边语气十分不耐烦,说了些不尊重他们调查的话,然后开始在电话里询问我股份赠予的问题。
都是些用膝盖就能想到的问题,只是真话没有证据,他们不会相信,而且看样子他们也没打算相信。询问完,他们甚至懒得走程序,便宣布了这次股份赠予的不合法,告知我我所接受的股份会回到舒夏手中,另外因为舒夏此时无法收回股份,又有转让股份的意愿,所以那些股份会由不同意赠予的股东购买。
我随口应着,听他们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耽误时间跟他们扯皮。
收起手机,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处自己住的并不算久的房子,把舒夏的车钥匙放到茶几上,提上行李箱,我迈步走了出去。
所有不现实的故事……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