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也没有正面回应韩溪的问题,慢慢冷静下来,我还是不想仓促地做出选择,或许是怕了,总感觉没有把握的事情一旦做了,会让自己再一次经历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尽管我明白,感情这种事情,永远都没有十足把握,也许今天我们海誓山盟,明天就劳燕分飞,谁知道呢。
韩溪有些不高兴,坐下之后就不怎么搭理我了,倒是跟我的一帮同事聊得很热络,酒菜上来,她还主动要了瓶啤酒,我本来打算劝她,毕竟她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可话还没说出口,韩溪一个眼神就把我制止了。
“今天初次见面,大家都这么高兴,你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
看到一帮人面色不善的表情,我无奈地耸耸肩,老老实实地自己待着了。
办公室那帮人以王全为,开始八卦我和韩溪的故事,在他们眼里,我一直都是个不怎么上进的人,虽然平日里关系还可以,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那种高我一等的心态,毕竟他们都是有编制的,而我只是个临时工,这种以身份论地位的现象在单位里司空见惯,所以他们应该会很好奇,我是怎么找了韩溪这么漂亮的姑娘,至于有没有不忿,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韩溪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抱怨我喜欢端着,要不然也不会是她每次往江津跑,这话引来众人对我的严肃批评,并让我自罚三杯,做深刻的自我批评。
王全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卢啊,年轻人都会心比天高,想当年我也这样,可人有时候吧总得低头看看脚下的路,韩溪这么好的女朋友你都不主动点儿,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我现王全在我面前摆前辈的谱已经上瘾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说什么,举起酒杯,说道:“我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我认罚。”说完我连干三杯酒,放下酒杯之后看了韩溪一眼,也谈不上不满,但我还是不太喜欢韩溪在我同事面前表露太多,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
一顿饭的时间,我和韩溪的关系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韩溪甚至还答应了下次聚会只要是周末她一定参加。我这个被议论的中心,反而像是被遗忘了,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韩溪完全把自己代入到我女朋友的角色中去,想来想去,还是没说什么。我知道她的心意,我也知道自己不拒绝的态度给了她什么样的暗示,说来造成这样的局面主要原因在我,所以我没理由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犹犹豫豫,始终做不出是或者否的决定。
我感觉自己现在正处于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两端距离都远,前后都像是目的地,以致于我失去了方向。
吃完饭,有人约着去唱歌,有人约着去打麻将,我不等韩溪开口,抢先拒绝了他们。一帮人调笑着小别胜新婚,用一副了解的表情给了我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没有强求,我送了口气的同时又叹了口气,这误会怕是解释不清了。
在大排档门口道别,一帮人分作几路,因为这里离我家并不远,我便提议走着回去,韩溪现在每次过来都住在我们小区外的酒店里。一路上我保持着沉默,走了一半路,韩溪先忍不住了,快走几步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路,盯着我道:“怎么?我今天说的那些话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都是年轻人喜欢开玩笑,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