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梁文雨转身疾行几步,突然又回过头,瞪着谢二雷,沉声道,“先说好,我可以让你在我房间睡,不过,我们之间,至少要保持三米的距离!如若不然,我……我跟你拼命!”
谢二雷拍着胸脯子:“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我一旦睡着了,打雷都震不醒,更不会梦游。”
进屋后,梁文雨用几把椅子,拼了个临时的小床,又抱来两床被子,扔到谢二雷怀里:“早点睡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放心吧!”谢二雷信誓旦旦的点着头。
梁文雨上了床,也没脱衣服,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脑袋。两只大眼睛,鼓得大大的,没有丝毫睡觉的架势。待仔细听到谢二雷睡去了之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告诫着自己:不能睡着,那混蛋就在跟前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抱着坚决不能睡着的信念,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凌晨,七点一刻,本是睡觉的大好时光,梁文雨却被迫醒来。不知道怎么的,被子变得特别重,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等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压住她的不是被子,而是一个人。
此时,谢二雷也没盖被子,就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的挂在了梁文雨的身上。
“啊……”下意识的,梁文雨一声惊呼,让整个村子的小狗,都竖起了耳朵。
声称打雷都震不醒的谢二雷,都混身一激灵,翻身爬了起来。瞪着眼睛四下打量着,一脸的无辜,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犯了大错。
见没有失火,也没有地震,谢二雷才放下心来:“文雨姐,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梁文雨气的一咬牙,厉声喝道。
谢二雷再次四下一打量,终于发现了问题,眉头一皱道:“我靠,文雨姐,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了?完了完了,我的节操啊……不行,我虽然是你雇来的,可你这么做,必须加钱!”
“你……你混蛋!”梁文雨气的快要吐血了,伸手将谢二雷推到了一边,翻身下了床,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一出门,她才发现,爷爷、爸爸和妈妈三人,都站在门口。顿时,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淑芳拉住了梁文雨的手,关切的问道:“丫头,怎么了?”
梁建国探着脑袋,从还没关上的门缝里往里打量着,轻声道:“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大早上的,你受了什么惊吓?”
“啊?没事没事……我……”梁文雨赶紧拉上了门,“我就是看见了一只老鼠,好大的老鼠,吓死我了!”
“老鼠?”梁建国一瞪眼,作势就要开门,“我去看看,可不能让老鼠糟蹋了粮食,我去把它打死!”
“不用了爸,老鼠已经被我打跑了。”梁文雨死死的护住了门把手。
“这个……”
还是梁坤明事理,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也没深究,冲着梁建国夫妻两人使了个颜色:“既然老鼠已经跑了,就算了吧,都该干嘛干嘛去,大虎结婚可是大喜事,咱们得多帮衬着点……”
梁建国和冯淑芳也都是过来人,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纷纷点头。
见三位长辈走向了楼梯口,梁文雨长舒了一口气,轻抚着心口,喃喃道:“呼……好险!”
“咔擦……”
可是,梁文雨也只是保证了没人能从外面拉开门。没想到的是,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拉开了……更要命的是,谢二雷大摇大摆的挤了出来。
听见声响,已经一只脚迈下了楼梯的梁建国,立马退了回来。三个老人齐刷刷的冲着谢二雷行着注目礼。三人眼神复杂,一时无语。
“咳咳……”谢二雷若无其事的冲着老人们一点头,微笑着说道,“爷爷,梁叔,婶子,不好意思啊,昨晚回来的太晚。我本想和你们打个招呼的,可文雨说太晚了,不好打扰你们休息,所以……”
“呃……”冯淑芳一愣,又看向了梁建国,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梁建国呆呆的摇着头:“没事没事,二雷,你回来就好……”
“咳咳……”意识到梁建国夫妻俩都表现的有点反常,梁坤再次扛起了和事老的大旗,“二雷,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建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二雷倒洗脸水啊……”
“不不,我自己来,自己来……”谢二雷赶紧抢先一步,冲进了洗漱间。
意识到现场有些尴尬,洗漱完毕,他就赶紧离开了。
八点半,等谢二雷赶到县城的酒店的时候,柳依依一众人等都已经准备好了。集体退了房,随着谢二雷的一声“出发”,十二辆车子再次同时启动。
十点钟,车队就开到了石榴村的村口。十二辆价值不菲的车子一字排开,好不气派!所有人聚集在了谢二雷的身边,听候着他这个“总指挥”的命令。
今天他的身份很特殊,不仅是张小妮的娘家人,也几乎是婚礼的总指挥,可谓一号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