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惊动任何人,把她给我带过来!”
若棠话音刚落,就听国安公主又叫嚣了起来,“沈若棠,你到底找到了没有!”
“百里侧妃是笃定本妃找不出那两人?”若棠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听说百里侧妃那园子里,可是还有不少没有登记在册的奴才,百里侧妃是知道事因此将那些没有登记在册的丫鬟婆子藏起来了吧!”
“你放屁!”国安公主恨声骂道,“本公主的人全都在这儿了,你找不出来人,便是污蔑于本公主……”
“那么,请问百里侧妃,本妃刚到凤安园时,陪在你身边的是两个丫鬟没有错吧。”
国安公主想了想,硬声道,“没错,那又如何?”
“本妃在你后花园子处撞见的两个人,其中奉你的命要拖住本妃的那个丫鬟去了哪里?”
“你说什么?”国安公主皱紧眉头,“本公主吩咐人将你拖住?真是笑话,本公主要拖住你干什么?”
“拖住本妃,才好将虚假的消息送到晋王妃处——比如,本妃失足跌落冰湖这样的消息!你素来知道本妃与晋王妃十分要好,你恨本妃,却因为本妃防着你而再没有机会对本妃下手,你也深知,倘若晋王妃因为本妃而出事,本妃定然要难过自责的不得了,或许这对本妃才是最好的报复。如此不但报复了本妃,还令晋王妃失了腹中胎儿,这样的一石二鸟之计,百里侧妃用起来还真是顺手!”若棠随口推测给她听,见她冷笑着要反驳,便立时加上一句话,“你想说这些都是本妃胡言乱语用来栽赃陷害你的?本妃也不想冤枉了无辜之人,倘若百里侧妃当真是冤枉的,那就把之前站在你身后的那个小丫鬟叫出来跟本妃对质,你敢是不敢?”
“本公主有什么不敢的!”国安公主怒声高喊道,目光沉沉压过那一排跪着的丫鬟婆子,“之前是谁在本公主身后,给本公主滚出来!”
若棠怔了怔,一般人身边跟着的,不都是最亲近的?这国安公主倒好,连自己身边跟的是谁都不知道?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好半晌才有个小丫鬟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开口道:“禀、禀公主,先前在您身后服侍的,有、有奴婢。但、但是奴婢一直跟在您身边,哪儿都没有去过的。不过湘王妃说的另一个丫鬟,奴婢原先并、并没有在凤安园见过,但因、因为公主您没说,奴婢便以为是您的意思……”
这意思就是说,国安公主的凤安园里的确是有些人没有上过名册,这些人都是些身手不错的,隐在凤安园,是为了保护国安公主的安全。而这个小丫鬟,显然是将与她站在一起过的那名小丫鬟误认成了那没有上过名册的人员之一。
若棠仔细辨认,这丫鬟正是跟在国安公主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国安公主原是想叫这丫鬟领着她去看花的,被若棠拒绝了的那一个。
“什么?”国安公主不置信的惊呼一声,随即大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本公主园子里的人,你们竟连底细都不探查一番就将人放了进来!”
一个婆子哭丧着脸磕头道:“今日宾客众多,园子里人手安排不过来,就去外头借调了一些,这事都是经过您同意的啊!”
国安公主一阵哑然,随即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沈若棠,你听到没有,凤安园不仅仅只有我的人,还有这晋王府里的其他奴才,既然那丫鬟不是本公主的人,那就定然是别人的人……”
“百里侧妃这话却叫我惊讶了,这晋王府里,据我所知,晋王妃甚是严厉的管束着正院里的下人,除非必要,轻易是不出院门半步的。百里侧妃今日的热闹,也与正院无关,晋王妃定会管束着底下的人,不会让她们去凑热闹,更别提借你人手帮忙了。除开晋王妃不提,这晋王府里,你还能借调谁的人?”若棠这话都已经不叫明示了,就差明明白白说出沈若兰的名字来!
国安公主还没醒过神来,沈若兰已经哭哭啼啼的站了起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竟是疑心我布置了这一切来害晋王妃不成?王爷,妾身平日里如何对王妃的,您都看的一清二楚,况王妃向来宽厚待人,从未为难过我,我又怎么可能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来谋害王妃?姐姐这般红口白牙,委实叫我听得心里寒,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啊!”
她泪眼盈盈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将悲愤川悲怆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反应慢一拍的国安公主也终于回过了味来,她着实冤枉的很,忍着不舒服与沈若棠套近乎不惜放低身段赔笑,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晋王无意间与她说起湘王妃这对夫妻都不简单,连太子都有意拉拢,她听了这话,便想也替晋王拉拢拉拢湘王夫妻,若能成事,晋王定然会十分高兴,日后会更爱重她些。
既然她没有想过要害晋王妃,那么既想除掉晋王妃又顺势嫁祸给她的人,除了沈若兰还有谁?况且,能调动晋王府的丫鬟婆子的人,也只有沈若兰!
国安公主目眦欲裂的死死瞪着沈若兰,“你这个贱人!定是你,定是你做了这样的事推到本公主的头上来,令本公主给你背黑锅!你这贱人,本公主今日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