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兰馨又开始从一个黑色瓶子里倒了几粒药丸轻松的放进嘴里,继续坐在电脑前研究那份邮件,此时的她没有一丁点的睡意,两眼几乎是发光发亮的盯着电脑屏幕,难道她成了超强战斗力的‘女超人’!
看完了所有的评论,刘杨几乎断定这个‘蕾妹儿’就是郝蕾,于是便私信了她很长一段话,不知为什么,发完消息的他,竟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心里顿时豁然开朗,睡意也来了,凌晨两三点,就是为了这一个可以诉说的人,这个人会回应他吗?
郝蕾在睡梦中感觉一直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一个人站在荒无人烟的悬崖边,无论后退前进都是要掉下山崖,她慌乱,不知所措的四周张望,眼前的漆黑让她不敢动摇一下,冷风呼呼的直吹,远处仿佛听到鸟兽在嚎叫,这个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感觉已经在自己身后了,突然猛地一声。
“蕾妹儿。”
有个高大的男子,嗓音沙哑般的吼了一声,郝蕾被吓醒了。
于是起身坐在床上,全身还在不停的发抖,额头还在冒冷汗,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般噩梦,深呼了口气,顺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依靠着墙,双手还在发抖般的解开了手机的密码。
刚一打开,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两下,大半晚上的,谁还在当夜猫子。
‘刘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还未从梦里醒来,郝蕾急忙下床冲到洗手间,用冷水不停的冲洗着自己的脸颊,面部似乎都有些泛红了,她不敢相信,是刘杨用微博私信她,心里像是似火焚烧,感觉肺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自己痴人做梦,已经发誓要放下过去,从头再来,可是她要不要看私信的类容。
郝蕾开始纠结了,深更半夜坐立不安的在整个房间晃悠来晃悠去的,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整个人又显得憔悴忧郁了几分,回到书桌旁,打开自己的那本粉色日记,翻看着最后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刘杨的名字,而中间最醒目的用红笔粗写的却是‘再见’两颗字。
她心里纠结极了,看还是不看,又想到刚刚梦里叫她‘蕾妹儿’的那个声音,她的心里更是难受极了,为什么每次梦中的自己处于险境的时候,那个人为什么总是要出现,还出现的那么准时。
想到陆欢当时告诉自己,“爱是快乐而幸福的,而不是折磨痛苦的。”
而自己,这又算什么,不是第三者,而是一个多情者,为何要自己折磨自己,明明知道刘杨爱的是兰馨,可是偏偏还要去想,去默默的付出和给予,祈祷他过的好。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郝蕾决定还是看那条私信,就以普通朋友名义看也到无妨吧!
兰馨看完邮件,想到最近一直联系不到郝蕾,既是恐慌又是心急如焚,都怪当初自己太过冲动,删了她所有的联系的方式,就连手机号码也删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贱手剁掉。
怎么才可以联系到她了,事情不能揭穿又不能闹大,看着协议上的电话号码,兰馨的眼睛又在开始打架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过,她还在为郝蕾的联系方式发愁。
灵机一动,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寂静的夜就只能听到兰馨打键盘的声音,屋里似乎燥热的让她觉得不舒服,沉思着慢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屋外漆黑的吓人,好像又要下凌晨雨了,紧闭着双眼,吸了一口长气,点燃一根淡淡的香烟,不只是是面膜静距离被烟烤焦了,还是香烟本来的味道,刺鼻极了。
瞬间整个房间烟雾缭绕起来,仿佛一个孤独的患者,又像一个孤独的罪人,一个人站在窗户的墙角,不是可怜而是可恨,她已经被莫名其妙的仇恨蒙住双眼了。
郝蕾哭了,一个人双手抱头坍倒在床头的地板上,为什么她会心痛,看到刘杨的私信,虽然文字不是那么的华丽动人,但是每一字都透露着刘杨现在的处境,他很为难、迷茫,甚至揪心,想放弃现在的事业,有恐怕失去自己实现梦想的唯一路径。
也许,也只有郝蕾能懂,能明白刘杨现在的难处,可是她能做些什么了,当她想再次伸手去扶持刘杨的时候,她在想到兰馨,那一晚,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份凌辱,让她莫名的失去了自尊,她的懦弱,几乎全部败给了兰馨,她不敢再承认兰馨是她所谓的好姐妹,这份闺蜜情,或许早早灰飞烟灭,不得重生了。
郝蕾还是放弃回应刘杨,即使心里默念了无数想对她说的话,爱不该是折磨,该是幸福,明明不是自己的,何必要强求了,还要受这样的磨难,‘对不起、刘杨’。
擦干了眼泪,从新进了回洗手间清洗了那张表里不如一的脸,一直在告诫自己‘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触碰,即使是在爱。’
刚要躺下,手机又是一阵震动,屏幕显示一份匿名邮件。
“郝蕾,别以为你玩失踪,告诉你,准备好打官司,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错,就尽快联系我,不然后果自负,哈哈、我就是疯了,你奈我何,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