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还是不放心这么冷的天躺在地板上着凉感冒了可不好。大哥就是曾经一不小心酿成大病。想到这里有点于心不忍,我下楼来扶他起来来到床沿,那个混蛋,居然又跟上次一样。我使劲全身的力气,可是手脚仍然动弹不得,他的身子太沉了。天呐,他今天应该是真的醉了。好不容易我可以用手伸进他裤袋,他又醒了。我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光线半明不暗地笼罩着整个房间,一点暧昧的关系从此存在了。他这一次醒来后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先脱了他自己的衣服,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不,陈叔行,你不能这么做,我会恨你的。可是他完全没有听到。家里下人们都在爸妈那栋大楼里熄灯睡觉的。只有张叔的住处离这最近。如果我大喊求救的话,他会过来吗?我跟这个混蛋是名义上的夫妻。是我自己太笨了,我不该下楼来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去,不能放弃。来不及大喊,他已经把舌头伸进我嘴里。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中午。糟糕,今天没有跟妈请安的。如梦在一旁咯咯笑,她说妈早上来看过我。我好像依稀记得有人在我耳畔说话。好像说什么要尽早为陈家生下一个孩子,那些礼节什么的不必要遵守。
我拉起被子盖住我的脸,我已经羞得不敢见人了。光秃秃的身子,还有几处有些小红肿。那个该死的流氓,毁了我一世清白。我真的不愿醒来。如梦提醒我,今天是不是要去送小春离开。该起床了。
我起来后,觉得全身都好酸。正准备在花园里活动一下。那个混蛋在那里假装看书。如梦说这是她唯一一次看见小叔没出门,唯一一次看见他看书。大太阳的,你晒着舒服,我心里却痛苦死了。如梦看了他一个眼神后闪开了。“你终于起来了,我让厨房备好了吃的给你。”
我没有理会他,直奔我的房间,拿好手枪藏在包里。他不一会儿也到了,他说:“昨天,我是真的喝醉了,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我会对你负责的,有了孩子,我会当好一个好爸爸的。”
“你闭嘴。”我生气地吼,我还想离开这里,离开陈家,不能有孩子。我做不到婉玉那样,可以一走了之。
“茹熙,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他意识到我生气的原因了吧。我的确是不想有孩子。他说愿意陪我去医院。那是我第一次我看到他也会流露悲伤的表情。
原来他也有着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喜悦。他不愿意他的喜怒哀乐一下子被人看穿。他即将转身的那一刻我喊住了他。他欣喜地看着我,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我若同情你,谁来同情我。
我再次用枪指着他的额头,他不知所措,迷茫的眼神盯着我。“你的日本朋友是不是叫沈之行?”
“是”
他的日本名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对他的最基本的尊重。
我拉了勾准备吓唬他,他全然不怕。
实在没办法,我就让他把随身携带的秘密文件交出来。他把它放在桌子上。愤怒离去,他说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我又何尝不是呢?本来我跟他就不应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