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笑着对司马翎说:“大将军,我看不必如此,寒江侄儿只是一时生气,我们过过招,过了气头上就没事了。”司马翎了解自己的儿子,事情绝不像占乾想的那样。若不是强行阻止,采取非常手段,张乾必定会死在司马寒江剑下的。司马寒江从小就性格倔强,冷酷偏执。
司马翎说:“你不必为他开脱,这小子如此放肆,今儿个得好好重罚一下,不然,往后他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青衣武士自司马寒江手中取剑时,司马寒江把剑死死握住,一点也不放松。司马翎走过去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剑自司马寒江手中夺下来。剑被父亲夺了去,可司马寒江站立的姿势,还依旧僵直。
司马翎气呼呼地把噬魂剑插地上,大声说:“绑了。绑了带去我的营帐。让他思过两日。”
众青衣武士迅速拿出天蚕绳索,将司马寒江的手反绑到背后。自始至终,司马寒江的眼神,都如箭一般,狠狠地射在张乾身上。司马寒江脸色铁青,牙齿一直死死地咬住,一句话也不说,被青衣武士带走的时候,突然“噗”一声喷洒出一口鲜血来。
司马翎装作没看见,转过身去看向海边。海上火光明亮,岸上人声嘈杂。
“带回去绑在树上。”司马翎冷严地说。
直到司马寒江被青衣武士带着远去,消失在了寂静寒冷的夜色里了,司马翎才回过头来,望着沉沉夜色,深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下缓坡,往海岸边去了。
司马寒江的剑,也被青衣武士带着,一起送来了司马翎的营帐内。司马翎的营帐的倚着一棵苍天古树搭建的,众人按司马翎的吩咐,将司马寒江反绑在大树上。 树是苍天古树,十人也未必能够合抱;绳子是天蚕绳,坚韧无比,越是挣扎反绑得越紧。这下,司马寒江只得憋屈地背靠大树,闷声坐着。
帐内燃着柴火,并不太冷。别的青衣武士已经离开,只剩下先前说话那个瘦高个留下来站在司马寒江身边,像块木头,表情木然,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