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微微一笑道:“画桃花可不能光有画,那桃花诗也得般配,只有诗画相得益彰,才能让人欲罢不能,不知道公子的桃花诗可有?”
花潇洒点点头,心想这桃花诗还不简单吗?当初那部无厘头至极的《唐伯虎点秋香》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遍,星爷的泡妞功力也被他学到了不少。
“当然有,否则的话,在下可不敢献丑。”说完,花潇洒开始有些犹豫起来,这作画的纸张他是有的,但是这文房四宝还缺好几门呢。
刘老伯看出了他的难色,哈哈一笑:“公子刚巧,年轻时唐解元赠与我了一套文房四宝,老夫有的时候也用用,只是没那水平,着实浪费了那些个玩意儿,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老夫现在给公子取来?”
听闻刘老伯竟然有唐伯虎所赠文房四宝,花潇洒着实吃惊不小,他面带喜色赶紧致谢。
很快刘老伯将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从他住的那间屋里拿了出来,花潇洒熟练般地铺开纸,磨好浓墨,开始聚精会神地作起画来。
而刘老伯则在一旁潇洒地喝着烧酒,除了时不时看一眼他之外,更多时间他都在哼着那乡音极重的苏州小调。
约摸半个时辰,只见花潇洒潇洒地一收笔,说道:“刘老伯,晚辈已经画好,还请过目。”
刘老伯点点头,放眼过去,只见画中一屋,一山,一河,一舟,一老翁在桃林间若隐若现,虽说那丝丝细雨并未被画笔勾勒出来,但是那微澜的河水以及老翁身上的蓑衣却将这丝丝小雨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而那一片桃林则在画笔之下,相映成趣,或挺拔,或倾斜,或交叉;桃树上的桃花也是或三五成群,或双花竟艳,或独上枝头惹人怜。
很明显,花潇洒将周围这片景色给升华了。
刘老伯边看边点头,眼里看着画,嘴里念着画上之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花潇洒见刘老伯将自己抄袭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念了出来,他心中甚有些得意,有些狐假虎威地说道:“老前辈,怎么样?这首桃花歌还算能配得上这幅画吧。”
刘老伯点点头,微微一笑:“这诗的意境比画更好,不过公子,老夫倒有疑问,你这诗真是自己所作?”
花潇洒见刘老伯怀疑自己,他继续大言不惭,“当然是了,莫非在下抄袭别人?”
刘老伯哈哈一笑,颇为爽朗地说道:“既然是公子所作,那在下确实佩服。从这诗画来看,你的能力远在于唐解元之上。”
花潇洒见刘老伯如此吹捧自己,他心中不由得飘飘然,但是嘴上还是说道:“老前辈,真是过奖了,在下只是乱作一气,怎么能与唐伯虎相比呢。”
这下刘老伯倒是不说话了,他反而很认真地说道:“老夫从不说假话,说的确实是这样,唐解元诗画,却有一些惊艳之作,但是那些都是灵感迸发而作,数量并不多,而公子所作之画,却是实打实地写实,特别是这首桃花歌,在老夫这个山野农夫看来,却是上乘之作。那唐解元,即便见了这画,也会自叹不如,甘拜下风。依老夫看,这切磋你也别去了,给唐解元留点面子吧。”
花潇洒摇摇头,一脸的坚决,“这可不行,我在这苏州府等不到唐伯虎,坚决不走。”其实这厮与唐伯虎切磋只是个幌子而已,他真正的目的还是想继续借居于刘老伯这里,虽说这里偏远,条件差了点,但是好歹也能落得个清净。
“何苦呢?说不定唐解元早已跟老夫一样隐居山林。”刘老伯见花潇洒一脸的坚决,他劝慰道。
花潇洒微微一笑:“不急,这些都是天意。唐伯虎是我最敬佩之人,能有幸见他一面是在下的福气,至于切磋,那倒无所谓。”
刘老伯见着花潇洒真是名符其实,他点点头,大声说道:“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问这世间,能有几人做到如此爽快豁达,我看公子绝对算一位。”
“过奖了,刘老伯才能称得上。”见刘老伯夸奖自己,花潇洒赶紧抱拳道。
“哈哈,不说了,来,陪老夫喝几杯。”说完刘老伯将杯中之酒给花潇洒倒满。
几杯烧酒下肚,花潇洒与刘老伯的话语逐渐多了起来。
“刘老伯,今日晚辈在苏州城中见着一极其飞扬跋扈的刀疤脸骑着高头大马,将路边的好几个路人都撞伤在地,看了都让人气愤,你说这等事,还有没有人管?”花潇洒边说边给刘老伯斟满酒。
刘老伯赞同般点点头,随之他长叹一声,“如今圣上登基不久就昏庸不已,不理国事,导致朝中奸人当道,今日公子所见那人,应该是宫中管事太监刘瑾的侄子刘让。”
这刘瑾在历史上可谓是个大奸臣,应该说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个妇孺皆知的奸臣。
“那刘让就是因为仗着刘瑾的权势才那般嚣张?”
刘老伯点点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说那刘瑾是服伺当今圣上从小长大的,今上一登基,他便小人得志,在朝中陷害忠良,所幸朝中几个内阁大臣忠义,这才稍微遏制一下刘瑾的锋芒,若不然的话,不晓得有多少忠良要被其陷害。那刘让原本也只是长安街头的一个小混混,本姓为谈,因为其叔父刘瑾改姓,他也随之改了过来,这刘让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见着叔父得宠便鸡犬升天起来,前些日子打着做生意的旗号来到了苏州,开始祸害起当地的老百姓来,那苏州府知府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花潇洒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任何朝代任何地方都有刘让这样的小人存在,这样的人是赶不尽,杀不绝的,对于他这样性格的人来说,或许只要刘让不惹着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那么完全可以忽视刘让的存在……
晚上躺在铺上,花潇洒将柳吟月赠与自己的名刺拿出来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眼下一个严肃而现实的问题摆在他眼前,那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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