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林与吴秋春在山上找了个窝棚蜷缩了一夜,眼下的她们身上没有了银两,没有了佩剑,要想凭借这血肉之躯一路不吃不喝回到扬州,谈何容易。
思考再三,杨敏林默默地将耳朵上一对黄金鸳鸯耳环取了下来。
吴秋春急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小姐,这……”
杨敏林淡淡一笑,“不过是当一段时间而已,待我俩回到扬州之后再赎回来即可,春儿,我这脚还需要用药,你不愿意看到我从此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吧。”
吴秋春不语,她只是轻轻地啜泣着,镇远镖局衰落到这个地步,刘让那厮是罪魁祸首,若是那厮不跟人劫走官镖,杨老爷也不至于被斩首示众,当年名震江南的镇远镖局也不至于不复存在。
“春儿,天亮之后你化好妆,拿着这去城里典当铺当一下,我还在这里等你,千万注意安全。”
吴秋春点点头,她将王白昨日带的多余男人衣物穿在了身上,再将自己脸上弄得邋遢不已之后,这才朝苏州城慢慢走去。
……
却说昨夜花潇洒被杨敏林那么一喝斥之后,他屁滚尿流地滚下了山,待到他冷静下来后,忍不住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操,尿性,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跑什么跑,眼下可遭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妈的,早知道就轻薄了那俩妞,谁让今日最后时刻还不忘消灭自己,竟然使用暗器这类为武林中人所不齿的东西,妈的,幸亏那妞功夫还不到位,否则一旦插进大动脉,自己就死翘翘的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喷血而死,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啊。
愤愤不平的花潇洒走了几步,他这才发现自己腿上的伤似乎又加重了不少,走几步便疼得哇哇直叫,强忍着疼痛,个把时辰才到刘老伯棚屋那里。
时辰已经不早了,刘老伯竟然没睡,当花潇洒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竟然发现刘老伯在读书,显然刘老伯为他的晚归而担心着。
刘老伯眼睛也很尖,他一下子看出了花潇洒的腿上有伤,“花公子,你的腿?”
花潇洒遮掩道,“哦,刘老伯,没事,只是扭了扭。”
刘老伯诧异地看着花潇洒,这大腿上的伤怎么可能是扭伤的?
“公子,你的伤不轻,脱下裤子让老夫看看。”
花潇洒摇摇头,一脸的尴尬,“刘老伯,这就算了吧,真没事。”
刘老伯很是严肃地说道:“公子的伤绝非那么简单,来,老夫看看。”说罢,刘老伯便径直将他的裤腿给挽了上来。
“怎么伤口这么大?”刘老伯有些吃惊。
花潇洒一愣,心想今日下午自己才看了伤口的,明明就那么一两公分深宽。随即他也低下了头朝着伤口看去。
操,竟然自己在那山上屁滚尿流的滚下来还将伤口给绷大了,暗红的腐肉都翻出了不少,花潇洒心里直慰问着那俩妞的**,这等仇,非得在床上报了不可。
“公子,你这伤好像是暗器。”昏暗的油灯下,刘老伯凑得很近。
花潇洒心头一惊,心想这刘老伯眼力还不错,连这伤口都能看出来。
“好熟悉,好像是镇……”说了一小半,刘老伯突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