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书,你口说无凭竟敢血口喷人……”
花潇洒一脸平静地看着杨清建。
“好了,别吵了,这事你们谁都不对,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二位能够一起在书院共事,那也是一种缘分,作为读书人,咱们就得胸怀天下,以气度服人,而不能随意以小家子气度之,念你俩第一次,此事暂不追究,你们赶紧回去干好自己的份内事。”说完杨清建大手一挥。
花潇洒深知顾尚书是认死理的,杨清建这番糊弄大家,以他那钉子户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因此在顾尚书还未开口说话前,他硬是连拉带扯地将身高、力量远不及自己的顾尚书给拉了出去。
“杨夫子,告辞,告辞……”
顾尚书对此很是愤怒,他甚是有些歇斯底里地拿起拳头朝花潇洒后背挥去,对此,花潇洒浑然不顾,他知道眼下必须尽快将顾尚书拉走开。
在书院的一个偏僻角落,花潇洒也终于爆发了,只见他怒目圆瞪地拎起顾尚书的衣领,大声吼道:“顾尚书,你来书院究竟是闹事的还是为人师表的?”
顾尚书显然没有见过愤怒的花潇洒,他猛地一下子失去了语言。
“你跟孔如意那样的人较劲,划得来吗?那厮是富家公子,咱们是布衣出身,从小缺衣少食跟他那样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无法去比,难道你刚才没有看见,众人都没有站在你这边吗?……”花潇洒朝着顾尚书恶狠狠地吼了一通,吼完之后,他顿觉心扉舒坦了不少。
而弱小的顾尚书显然是被他给吼傻了,双眼竟然变得通红起来,好一会儿他才目光呆滞地怔怔道:“难不成我顾尚书就这么任他欺凌?”
花潇洒摇摇头,只见他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懂得厚积薄发,卧薪尝胆吗?”
这样历史上的故事,身为读书人的顾尚书岂能不知,他下意识地点点头,“知晓,知晓。”
“眼下对于你来说,唯有奋发图强,置孔如意于不顾,将这厮当作一条恶犬,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去卧薪尝胆,等你将来有一天飞黄腾达之时,也就是他孔如意栽倒之日……”说完后,花潇洒满含期望地看着顾尚书,在他看来,刚才的话已经足够煽情了,眼下就等着顾尚书表态了。
谁料顾尚书却呆呆地摇摇头,一脸的苦楚,“没有那么容易,我连考两届乡试,届届连孙山都未曾进入,更何况名落了。”
见顾尚书连考两届乡试都未曾中举,花潇洒顿时心生怜悯,他不由得好奇问道:“敢问你贵庚。”
顾尚书看着花潇洒,突然他放声大笑道:“你是想借我庚辰来羞辱我吧?”
这下该花潇洒愣了,天地良心,他根本就没有这么想,只是好奇而已。
“哈哈,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说完后,顾尚书竟是晃晃悠悠地朝山下走去。
那癫狂的样子,让护院的家丁看了之后都纷纷躲避不及。
花潇洒叹口气,摇摇头,心里道,这真是个可怜的人。
……
“花公子,顾尚书呢?”见花潇洒独自一人回来,西席先生赶紧问道。
下面有人起哄,“顾尚书回六部咯……”
孔如意讥笑道:“那书呆子自己主动离开了吧?”
西席先生将目光投向了花潇洒,他想确信那顾尚书是否自己已经主动离开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