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个人也值得去怀疑。”
赵东阳一愣,“谁?”
“就是那个凤姨。”
一听花潇洒将矛头指向凤姨,赵东阳更是吃惊,“这,这没有道理啊,虽说凤姨只是个女子,但是‘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她还是知晓吧。”
“我只是说有可能,并没有说完全是她。”隐隐约约之中,花潇洒觉得这个凤姨似乎也不简单,“身为妾,她不住在苏州,偏就要住在这杭州,这又是为何呢?”
“听说好像对苏州有些水土不服吧。”
“哈哈,都是江南之地,不过区区百里之地,有何水土不服?”
“这……”赵东阳似乎被驳得有些无语了。
赵东阳不再说话,在花潇洒的分析下,他觉得目前这个局面似乎并不像是自己先前分析的那般简单了。
见着赵东阳不说话,花潇洒不由得说道,“为了慕家,凤姨那边你务必跟好。”
赵东阳沉思了一番,在这么多人中间,除了慕天豪凤姨并不排斥外,似乎也只有他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赵东阳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一夜,花潇洒并未受到下午接连吃闭门羹的影响,回到屋中的他很快便沉沉睡去,一觉直到天亮。
……
吴秋春经过五六天的长途奔波,也终于在这天傍晚回到了杭州城。
这对于杨敏林与吴秋春来说,真的是分别一日就如隔三秋,两人见了面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了好一会儿,两人这才分开。
吴秋春将随身携带的羊皮地图徐徐展开,将此次自己所走的路线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杨敏林。
说到最后,吴秋春的手指指向了一个位于苏州城与杭州城中间的位置——濮院。
“小姐,我昨日就是从濮院路过的,此地距离嘉兴县城约莫六十里地,有一片绵延二十多里地的茂林,更想不到的是这茂林还有条两百多米长的小道,这条小道并不宽,并排也就只能行走四五个人而已,地势相当的险要,在我看来,这个地方是最好的伏击地方了。”
杨敏林赞同般地点了点头,“此地若真的是这样,那倒也不错。不过如何才能保证刘让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走那条路呢?”
吴秋春一下子被问住了,是啊,刘让也不傻,他为什么要单单就钻进为他设计好的陷阱呢。
见着吴秋春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杨敏林的心也有些不好受起来,如果没有办法影响刘让的路线,那么就只有冒险一博了。
应该说这个险实在很大,大到连杨敏林与吴秋春两个人都没有把握,在他们看来,若是能手刃刘让,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也是值得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番,见着吴秋春那有些夸张的眼袋,杨敏林甚是有些心疼,说了几句话之后,她便安排吴秋春回屋休息。
送走春儿之后,杨敏林和衣躺在床上,在脑海中将之前与春儿订的大概方案前前后后想了一通,杨敏林似乎觉得为了此事,不能搭上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