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说得在理,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啊!只是秦州不比洮州身为边州屯有雄兵,想要剿灭这伙反贼,本官也是力不从心啊!少将军依你看,是不是可以……”
牛安看了看说话说了一半不说的牧太守,疑惑道:“可以什么?牧太守你就明说了吧!咱们这帐里又没外人。”
牧太守听牛安这么一说,看见那个铁根公公一脸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在笑,这刚升起收卖牛安的心事也没了。最后只好咬牙下定决心赌一把的直言道:“还请少将军,助本官一臂之力,将盘据在洛门的反贼一举剿灭。”
牛安摸着下巴笑道:“还是跟你老牧说话才通快,这做生意嘛就得有个做生意的样了。”
“做生意?”
“对啊!你出钱,我出力这不是做生意是在做什么?只要牧太守能出得起价,这个忙小校还是很乐意出手的。”
听了牛安的话,牧太守左思右想一会儿,同时又与那个石剌史众目睽睽之下放了,四目相对放了几次电之后。牧太守好像终于在心里做下了一个万般不情愿的决定,朝牛安道:“敢问少将军,多少价码才合少将军的心意?”
牛安一听心里就乐了,自己说做生意那只是开开玩笑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堂堂一州太守还真拿起做生意的口吻跟自己谈起正事来了。牛安想了想道:“牧太守为陛下牧民一方,多少年来兢兢业业,实属不易。而今却有流寇窜于你的治下,实属情非得已。这样吧!看在咱们都是在为朝廷办事的情份上,咱们这劳务费就斩头去尾的给个整数,十万两银子吧……”
“什么十万两?少将军,你可知道我们秦州一地,一年的赋税都才不过三四万两银子,而今请少将军为我们,剿灭一股流寇你就要拿着我们两三年的赋税,这两三年的赋税没了踪影你这叫本官如何向陛下交代?这还不如就直将这股反贼上报上去给算了。”
看到牧太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牛安只好出言安尉道:“这哪能让你对陛下没有了交待呢!咱们本来就是不干私活,怎么能动用公款。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国家的税赋那可是要给天下百姓干实事用的。我牛安就算再缺钱也不能要那血汗钱啊!”
听了牛安的话,牧太守开始还是一喜,但一想顿是觉得不对。对牛安道:“少将军你是说要我个人出资一万两军响?”
牛安笑着点了点头道:“这秦州可是好地方啊!虽说在这之前西边的商道被土匪阻断,但南来北往的商队还是不少啊!牧太守又震守秦州多年,这区区十万银子应该是拿得出来的吧!再说了,这十万两银子看起来好像很多,但你老也不想,咱们要去剿灭的流寇好像也有一万多人吧!如果平摊下来,一个流寇的脑袋还不到十两银子。是不是挺便宜的,不然我怎么说还是给的你友情价呢!要是牧太守还不满意,那小校也就只好带手下军兵打倒回府喽……”
一听到牛安说到要走,牧太守不由的又将心提了起来,打断牛安的话道:“好,十万两就十万两,本官答应你了。但是少将军这事拖得越久这对咱们就越没好处,此事要是真叫本官栽了根头,那少将军的劳务费不找谁要去?”牧太守别看他每年的俸禄不到一千两银子,但要说这十万两银子的劳务费,只要他咬咬牙还未必拿不出。反正钱财这东西一胆跟命比起来了,那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这条老命,稳稳当当的做自己的这个太守,这花出去的十万两银子,迟早还不都能再赚回来。
牛安点了点道:“确实得尽快将这群流寇剿灭,只要人死了,牧太守这折子上的流寇二字也才能站得住脚不是。不过,陛下都还不差饿兵呢!咱们这次出来的急,身上的粮沫本来就带得不多,牧太守你看是不是也得先让大家伙都填饱下肚了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