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在气什么?你身为刺史有监察太守之则,只需向陛下照实直奏不就是了?”牛安知道像他这样把一个刺史当得这么窝囊的,要不就是有把柄在那童梓齑给套劳了,要么就这老白的胆子实在是忒小了,害怕他在岐州的势力。
见白老头一脸愤恨的不说话,牛安便问道:“老大人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姓童的手里了吧?”见到白老头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牛安便有了定计,这八层就是被自己说中了,随后笑道:“放心吧!老大人,你就算有再大的把柄落在那姓童的手里,也比不上那童的落在我手里的把柄大。跟我所掌握的这个把柄比起来,那些跟本就不是个事儿?”
听到牛安的话,这白老头的眼睛难得的亮了一回,抬头局促了一下问道:“敢问牛将军是何把柄?”
牛安笑道:“那姓童的根本就是个圣教的逆贼,这圣教是个什么东西,相信老大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刺史心中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你是说那娃童的是一心想要颠覆我大齐江山的叛逆?”白老头失声问道。
牛安点了点头道:“不光是他,在他身边的那个金主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因该就是圣教里的那个大长老乌卑丘。本将特意在岐州停留的为的就是要为岐州百姓除掉这两大祸害,老大人可愿意与本将军共谋此事?”
“这……”白老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早晨这样内心悸动过,从来没有。一直被人当枪使的他,却很幸运的给皇帝陛下留下了一个敢于直谏表象。有皇帝的庇护,加上他的脑子本来就够迂腐,所以以前在朝堂之上时,成为了一把不同党派在相互攻陷时都喜欢借的一把老枪。叫他打谁,那决对是一打一个准儿。而且还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谁叫人家有皇气护体百邪难侵呢。只是朝廷上的那些大佬们在觉得他用起来顺手之余,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陛下改装成了炸弹,一炸就是一大片搞到最后朝堂之上的新面恐不断增多。几个党派的大佬这才不得已相互妥协将这个由一打一个准,变成陛下手里的那个一炸一大片的家伙给从朝堂上踢了出去。不然以他这个炸法炸下去,这几个大佬早晚会被他都炸成光杆师令。
这白老头虽然他脑子被水泡过,但是却是傻人有傻神速,就说以他的仕途而言的话还算是顺风顺水的。要不然也不是从一个从八品的小御史在十年之内如同坐火箭般的升到正四品的监察御史,就算是被人赶出朝堂到了地方上,那在品级上也都是别开先河的平调,在大齐别的刺史都是从四品,唯独这个白老头是正四品。这在他遇到童梓齑之前,他的生活可都一直是充满优越感的。
所以当一直没有经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他,对于牛安刚刚所说的话,这无疑于是在他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碌碌无为的窝窝囊囊的过完自己这剩下的日子,还是接受眼前这个被人吹得神呼其神的小将军的怂恿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牛安给了他时间考虑,但却不希望他朝着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方向想。因为就是在昨天,天黑之前。那金主薄已经开始向自己出手了,岐州城里开始戒严捉拿自己这个杀掠货的江洋在盗,如有反抗可乱刀砍死,也就是说不求活捉,只求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