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对小师妹的关心还是不够啊。”

战无双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柳如卿昏迷已经半个月了，他的伤都快全好了，可是柳如卿还是这样笑着躺着。现在，柳如卿终于有点反应了，他怎么能不欣喜？

想来，明日那个老头子知道柳如卿有意识了，也会十分的惊喜吧。

战无双的心头刚刚涌上这个念头，便瞬间愣住了。他师妹好不好，关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想到那个老头子？良久，战无双挠了挠头，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第二日，神神叨叨的老头子又出现了，这一次他看着柳如卿的眼神有了点变化，“终于是要醒了么？”

战无双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个老头子怎么会知道。现在的柳如卿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苍白的脸上一样挂着浅浅的微笑，自己也没有将柳如卿昨晚发出声音的事情告诉老头子，他怎么会看出来的？

见战无双盯着自己，老头子撇了他一眼，“好好照顾你师妹，最迟明天，她就会醒来了。”

镜湖很美，如九天仙女的泪珠，晶莹无暇。湖畔，一个女子安静的躺着，她的胸口，一把匕首穿透心脏，血液缓缓流出，红了衣衫，红了青草……远处，俊朗的男子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容……

她的嘴角，似乎还在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柳如卿怒喊着坐起，一双眼睛带着惊惶和愤怒，以及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她面色苍白，情绪却甚是激动，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华晓，多久了？柳如卿甚至认为自己已经将那个人尘封在心底了，可是现在，他又出现了。

她在昏睡中，将那甜蜜的过往再温习了一遍，可正是因为过去太甜蜜，所以最后被他终结的时候，她才会那般痛不欲生吧？

华晓，你怎么能够那么对我？

死，并不可怕，被仇人杀死，也不是无法接受……可为什么，出手的是你？

她闭上眼睛，痛苦在蔓延……

战无双站在柳如卿的身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能醒来，战无双很高兴，也很激动，可是柳如卿现在的表现，让她迷惑。

而且本能，他可以感觉的出来，柳如卿现在的失态，和那个叫做“华晓”的男人有关，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对柳如卿的影响这么深？

带着这样的疑问，战无双直接问了出来，“华晓是谁？”

“华晓……”柳如卿呢喃，然后顿觉不对，立马抬头，待看到战无双那严肃的表情时，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师兄……大师兄，你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你自己不是也没死？”战无双翻着白眼。

柳如卿惊疑，伸出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感觉到那深深的疼痛，才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华晓，天不亡我呢！我一定会回去的。

战无双皱着眉，“说说吧，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宁国老祖会死？为什么我们还活着？”

“这……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