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有些心疼。
安天佑揉揉她的脑袋:“我在飞机上睡过了,好好养病,我还要你接机呢。”
安天佑退出车外,看了一下腕表,对站在一边打量他的何叔说:“您好,小晗是因为太紧张,受到惊吓虚脱了,回去嘱咐她挂盐水,她不喜欢打针,一定要哄着她,找一个打针不疼的护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请照顾好她。”
何叔听他说完,缓缓开口道:“安天佑,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想问你,小晗在你眼中意味着什么?”
安天佑看着车后窗,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意味着全部。”
何叔脸上似乎有些动容,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坐进了车里。
沈晗扒着车窗,看着安天佑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视线之后,重新躺好,闷闷不乐。
何叔看了一眼后视镜,笑问道:“舍不得了?”
沈晗猛然间想起,之前在电梯里,安天佑也是一脸调笑的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在脖子上一阵乱啃,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仍在皮肤上残留,老脸忽然一红,偏过头,不吭声。
何叔看着一直假装坚强的沈晗露出如此娇羞的小女人姿态,心中宽慰不少,他点点头,目视前方,说:“安天佑那孩子不错,不过,他家人应该有人不喜欢你。”
沈晗转过身:“您怎么知道?”
何叔笑道:“我夸你聪明,不代表我傻,有些事情,靠阅历一眼便能看出来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你的身份,配安家绰绰有余。”
沈晗撇撇嘴,看着车顶:“我哪有什么身份。”
何叔一愣,转过身问:“难道你外公没有找你?”
沈晗惊诧的几乎从车座上坐起来,可是浑身虚软无力让她又跌了回去:“我还有外公?”
何叔沉思了一下,摇摇头:“原来你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否则,还不知道是喜是忧呢。”
沈晗诧异,不管是父母生前死后,都没有人向她提起过她还有外公这件事,她以前一直以为妈妈是一个孤儿。
可是无论沈晗再怎么问关于外公的事,何叔都不愿再作答,只说了一句:“以现在的状况来说,不知道反而更好。”
沈晗更是狐疑,看着何叔怎样都不肯吐露更多的讯息,沈晗只好作罢,只能等以后有机会自己去查。
回到家中,看到病怏怏的沈晗,何叔被何婶好一顿不客气的修理,埋怨他没有照顾好沈晗,才一天的功夫人就变了个样。在沈晗百般劝说下何婶才勉强消了气,剥夺了何叔晚饭喝酒的权利。
何叔按照安天佑的吩咐叫来护士给沈晗扎针,护士身后还跟着何叔何婶。沈晗躺在床上直接把手往护士面前一递,看着一脸纠结的何叔何婶问:“何叔,你们有事?”
说话间,针已经扎好,沈晗面色如常。
何叔探了一下头说:“临走的时候,安天佑交代你害怕打针,得要人哄着不乱动,怎么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何婶在一边捶了他一下,嗔怪:“不怕打针不是好事吗,还说出来!小晗,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下床了,做好了饭我让人给你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