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许久,凤浅浅睁开眼睛,身边的人还在,只是趴在床边睡着了,侧着的脸散发着淡淡的忧伤,皱着的眉头泄露了他悲切的情绪,是啊,他也是心疼紧张他们的孩子的,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她猛地闭上眼睛,在洛夜眼帘微动,缓缓挑起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也许直到她身体康复,离开王府,她都找不到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了。
延禧宫,杭晴晴悠闲的品着茶,嘴角一直挂着胜利的微笑,直到周文琴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瞧不起她么?!那她就利用她的宝贝弟弟,真不知道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气得疯掉呢!
“琴妃怎么有空来看妹妹?难道也是被传言引来的?!”
杭晴晴说的传言就是平王妃害人不成终害己,五月之胎滑落。而事情的原委,竟然就是因为平王与别的侧妃有了夫妻之实。
凤浅浅不消半天,就在皇城再次出了壮名,成为大家茶资饭后,风口舌尖上的人物。
“你真的做到了!”周文琴一直以来,希望杭晴晴能够坐稳王府中的位置,是因为这样的话,就能让自己的傻弟弟死心,可是根据她的密报来说,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周公旦的参与,那就是说,杭晴晴背着自己找到了周公旦,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周文琴一顿,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又摇着茶盏晃了晃,似乎在等着某人的开口回答。
“只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除掉还不容易!”杭晴晴冷哼道,似乎很是不以为意,不够天知道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她会忘了周文琴上次充满杀意的警告。
“我是说,那块带着血迹的红布!”周文琴忽然挑高了声调,她在寝殿之外,早就看清了当时的情况,只是不想卷进这场无端的是非中,平白的害人害己。
“琴妃看走眼了,只是一朵梅花而已!”杭晴晴淡定的说道。
“这梅花开的真好!”周文琴若有所指的说道。
那是自然,梅花自然是比那些什么珍贵的奇花异草来的高雅圣洁。
“浅浅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你只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另外,不要再害浅浅了!
周文琴一口气说完,一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戳出类个洞,警告意味实浓。
杭晴晴爽快的答应了,心中却想着结下来要怎么再凤浅浅的伤口上撒盐。
几天过后,凤浅浅留书一封,消失在了平王府。
昏迷在地的丫鬟们醒来后,双腿打飚的告知了平王。
洛夜安静的听完,深邃的眸子中波澜不惊,甚至都没有放下手中的书籍,她走了,真的就这样绝情的走了,这一瞬,他甚至认为走了也许是对大家最好的,在这个关头冷静冷静,而且这时候也是不安全的,他要对丞相府下手了……
凤浅浅一身男人的装扮很容易的就混出了城,她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追兵,也没有盘查,本应该是好事,可她的心底却生出了落寞,或许,那个男人真的是不在乎她的。
出了城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走了十公里后,依旧没有客栈,凤浅浅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睡荒郊野岭了,忽然想起来,那次以为洛夜撇下她一个人,她对着湖水冒傻气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凤浅浅收了笑容,气氛再次被诡异的沉默代替。
忽然,前面山路的拐弯处有微弱的灯光透过来,像是暗夜中的一道指引,吸引着她慢慢的靠近。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因为黑暗的关系,看不清院子中的摆设,只能看见窗户上映着一个身影,挺拔的如苍松一般。
“请问我能进来么?!”凤浅浅站在围栏的豁口处轻声喊道,如果不想露宿荒野,就要舍得卖了脸皮。
凤浅浅看着人影消从窗户上消失,不多时,草屋的门被推开,一道清瘦挺拔的男子立在门边,虽然没有光线,她却能感觉到那平和的目光中博大的包容,即刻,她给这个人下了一个定义,圣人!
“我想要在这里借宿一晚!”凤浅浅试探着说道,现在她是个男子,所以不必担心男女授受不亲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