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给你抓些吃的来!”茂疏转头说道,眸子亮如星辰。
凤浅浅转过头,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跑到一边收拾干树枝去了。
静匿的树林偶尔传出的啼鸣声,划破长空,空旷的回荡着。夜幕逐渐的降临,慢慢的森林被黑幕笼罩,凤浅浅也找到了一堆可以燃烧的树枝回到了原地。
等了许久,茂疏都没有回来。凤浅浅倚着粗壮的树干闭上了眼睛。忽然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凤浅浅下意识的把头偏开,一支羽翎箭箭就钉在她刚才靠在树干上头的位置。
凤眼微眯,她看见十丈之外的参天大树的枝桠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宽大的袍子似乎在随风而动。
“你是谁?!”凤浅浅不是有这个心情和他闲聊,只是现在时间才是她活命的本钱,单看那一箭,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白色的身影’飘‘了过来,的确是用飘的,甚至连那人的脚都不曾看到。
凤浅浅强迫自己站定,不后退,不退缩,一双水清的眸子迎了上去,只是在这漆黑的夜里,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想要用气势压倒对方,对方也得看得见才行得通啊。
“你是哑巴?!”凤浅浅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宁流血也不吃亏。
“你是平王妃?”那白袍子,白面具的人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似乎是来自地狱一般,仅露出的眸子,直勾勾的,没有一点生机,没有一丝的情绪。
凤浅浅双腿发软,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两世为人,活了几十载,这是第一次浑身冰凉,如至地狱。而这种感觉只源于对方的一个眼神。
“你——你不要过来!”凤浅浅向后退着,惊恐的眸子落在那张惨白的面具上,声音中满是颤抖。
“呵呵,那就是是了!”白袍人似乎很是满意对方的反应,纤细的手指伸出,抓住女人的脖领,把她娇小的身躯提起。
凤浅浅眼前忽然一片黑暗,险些就晕了过去,就在这一刻,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然后屁股锐痛,已经被丢到了地上。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凤浅浅看见救星一般盯着蓝色衣衫,平淡的样貌在这深夜中也依然啧啧生辉。
“我是来解决你们的人!”白袍人的语调带着狂妄,而且他说,你们!
“呵呵,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茂疏双手一摊,手中便多了两把泛光的短刀,利刃幽寒的光散发着阵阵寒意。
话不多说,茂疏脚下生风,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白袍的身前,紧贴手臂的断刃左手滑向那人的脖颈,右手挡住白袍长剑的攻击。
闪电般的速度,两人一触即离,位置互换。茂疏正以颜色,打量起这诡异装扮的人,而对方也盯着其貌不扬的茂疏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白袍人忽然打住要说的话,呵呵的笑了两声,一个圆球从他的手中抛出,以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地,瞬间散发出巨大的浓烟。
茂疏防备的感觉着白袍的行踪,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声音,是那女人的呼救声,只不过突然被捂住一般戛然而止。
茂疏在浓烟中唤着她的名字,许久都没有人回答,待浓雾散去,他颓废的倚着树干,拳头因为气愤还是自责,被捶打的血肉模糊。
凤浅浅意识逐渐的情形,滴答的声响越来越清晰,她挑起沉重的眼皮,头顶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顶端,有锥子状的形状,尖上缓缓的聚集着水滴,然后滴下。
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身下是冰凉的岩石,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岩洞,甚至还能听见细微的溪水流过的声音。
凤浅浅挪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没有丝毫力气。丫丫个呸,她想起自己在浓烟中被绑架了,绑架她那货竟然还给她用了毒!
“你醒了?!”包袍子声音依旧沙哑,却没有夜晚时候的诡异,凤浅浅想着,渲染气氛果然重要。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凤浅浅想她已没有钱,而色如她这般的人也大有人在,怎么就偏偏挑上她这一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对呀,她也确实用不上提啊,抗啊什么的!
“因为你是平王妃!”白袍人的心情似乎是不错,竟然也有问必答。
凤浅浅却哭丧了脸,因为她知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意味着她死期将近,说给她听也没有关系了。
“我是聋子你知不知道?”凤浅浅忽然闭眼冒出了这样一句。
忽然这水洞似乎连水滴声都消逝了,静的人心里发慌,这句话真是……
“聋子也无所谓,能说话就行!”白袍人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身边,幽深的眸子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凤浅浅感觉到上方多了一人,掀开紧闭的眼帘,白袍人那双眸子依旧能吓的她心神一空。
“平王妃怎么了?难不成还是买凶杀人啊!”凤浅浅硬着头皮,忽视掉对上方的人的恐惧。
“你说对了,是买凶杀人!”白袍人千年不变的眸子忽然划过一丝探究,这人到底是怕还是不怕,他还真的是看不清了。
“老兄,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什么样的,但是你既然知道我是平王妃,就知道我一定很有钱,要是你放过我,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金钱,你要权给你权,要女人给你女人,怎么样?!”
凤浅浅狗腿的说道,要知道,前世的她可是王牌的谈判冠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