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敢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怡莲扑通跪地,苦苦哀求道。
“看吧,”梁筵盛对他家主子使了一个眼色,我就说吧,还是死人最管事,死人就能永远的闭上嘴巴了,不然被人一吓,非得吓得魂飞魄散不可,还不把真相什么的都一股脑儿,跟倒豆子似的都说出来了。
耶律洪甄也点点头,的确如此。
大丈夫做事,有时候未达目的誓不罢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才是正确的作法!
凤小妞又无聊了,早知道参加宴会是这么无聊的事情,她当初从娘家回来,就应该多考虑考虑,这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皇宫里头虽然盛况空前,可是这些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呐,某某大人远房表弟,某某王爷的新进侍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当然重头戏还在于契丹使臣与洛皇交锋这边,关键是据说契丹使臣——那位红蒸野驴阁下,在花园里迷了路!
迷路能迷了一整天了!
凤浅浅在心中不住地咬牙切齿,要是野驴来了,还能催皇帝陛下快点撤了这一场又一场的无聊歌舞,也不嫌视觉疲劳,穿红着绿的,挥挥水袖扭扭腰,都是些最简单的动作,还不如大街上的杂活表演精彩,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不是?
凤浅浅看的都快睡着了,在那呵欠连天的,不打呵欠的时候又嘟着个小嘴,看的洛皇陛下是既好笑又好笑,想批评批评她吧,偏偏她是自家三弟的心肝儿宝贝,看三弟戴着个面具还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盯在自家老婆脸上,就知道这小子极其护短,还醋劲大,还是不要去招惹姓凤的那小妞了!
可是,你能不要当着满朝文武、王公大臣的面一个接一个的打呵欠么!你也能稍微的遮挡一下么喂!
不要以为大家都在专心致志的看歌舞升平就不知道你在耍些什么手段了,不要以为大家都在酒后助兴就看不出来你平王妃一直心不在焉了!
洛皇也只敢在心里抓狂咆哮,说来说去还是怨自家三弟,你说你娶王妃就娶王妃,干嘛娶个平头百姓,商人之女,要是娶个大家闺秀,或者重阁千金,那该是多么的有教养啊!
洛皇真是恨铁不成钢!
洛皇不知道,他自个儿在那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殊不知凤浅浅同样在心里腹诽他千儿八百次了!
要不是他迟迟不下诏令,能看这么长的歌舞么,能喝这么多长时间的酒看那些络腮胡子的大叔说说笑笑大半天么,能无所事事到极其想睡觉又不敢找洛夜当靠背担心别人以为她跟那个暗卫有染么!
总之,罪魁祸首都是高坐在皇位上的那个!
洛皇被她怀着怨恨加鄙视的心情仇视了,凤浅浅一边数着手指头一边百无聊赖的想,天上要是掉馅饼就好了,砸晕那些七七八八的人,太吵闹了!
她一看到这些人脸上带着虚伪的面具,在那互插科打诨,就有点受不了,临了拖着洛夜直往场外奔,为了避嫌还特地高昂着个头,一副主子在前其他人退避三舍的样子。
“你究竟要去哪里?”像这样的关键场合,最容易发生乱子,洛夜恨不得多生出一双眼睛来死死盯着正殿里的情形,以免有人趁机为非作歹,对洛皇包藏祸心。
可是能怎么办,凤小妞一副再多呆一分钟就要死的样子,死活催着他溜出场外。
横竖宴会尚未正经开始,方才只是个片头曲罢了,这个时候也没人管他们,虽然洛皇看着这夫妻俩的眼神已经快要杀人了,凤小妞还是胆大妄为地拎着洛夜走了。
她要到御花园四处逛逛,之前洛皇就明确表态,待会儿耶律皇子等人从阿朵耶公主那里拜访回来,这才是正餐,方才的种种游戏都只是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凤浅浅觉得,既然是砖头,还是本国的砖头,那就完全没必要看了。待会儿契丹使臣抛出的砖头,那个新奇劲儿啊,倒是有必要拭目以待。
一路唧唧歪歪的跟洛夜说这话,两个人一边找个清静的地方,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最起码要让耳根清静一点。
就在这时,凤浅浅忽然听见了有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高亢尖叫,看样子是正在受刑罚。
在这后宫里,常有妃宫娘娘处置不懂事不听话违拗主子意见的小丫鬟,便寻来年长事高的老嫲嫲管教,那个管教过程是能让人终生难忘的痛苦,以后便能吸取教训,再也不敢如何如何了。
只是,这些事一般都是发生在内宫深院,没有谁敢于明目张胆出来打人的,传出去也不好听,尤其是传到皇帝的耳中,哪个宫的娘娘,无端落个心狠手辣的名声,想必也划不来。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