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为什么没有机会再去祭拜母亲?”
秦沁狐疑的看着萧望之,而萧望之也惊讶的看着她,小声的嘀咕也能被听到:“朕一时兴起,想要为皇后准备好,以后朕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兴致。”
对于无关的小事情,萧望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第二天大清早,秦沁就被叫醒,睡眼朦胧的抬出宫,又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秦沁瞬间全醒了,因为马车上的素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吴太后。
秦沁出宫是为了祭拜母亲,那么吴太后,又是为了什么?
“儿臣拜见太后。”
虽然在马车里,吴太后并没有繁重的服饰。但是秦沁丝毫不敢懈怠。
“免礼。”
吴太后只是闭目养神,目下无尘根本就看不到秦沁。一言不发,任由秦沁心里面的疑惑像是水草一样蔓生。
行至半路,秦沁终于忍不住:“太后娘娘,皇上为什么要儿臣去祭拜母亲。怎么还要劳烦您的大驾?”
太后的美目流转,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却是容不得任何人说谎。这样的气势,萧望之做了一年皇帝,还没有锻炼出来。
“朝中已然是皇后呆不下去的地方。哀家为整个大齐祈福,皇后随行。”
开什么玩笑,吴太后的阵仗怎么可能是一驾这么大一点的马车。怎么都是前呼后拥的浩浩荡荡几百号人,整个京城都要知道太后出宫前往感业寺的消息才对。
“太后真会说笑。咱们这根本就不是去祈福,还请太后明示。儿臣并不擅长这样的游戏。”
“秦氏家庙里面有样东西,现在怕是保存不下去了。要在别人找到之前由皇后拿出来,然后哀家入住感业寺祈福。皇后南下苏州。”
吴太后果然没有绕弯子,但是秦沁的疑惑更深了。
现在朝中的大臣基本上都已经和秦沁为敌,从当面和裴太尉不和,彻查科举舞弊,再到如今的减免江南赋税的三分之一。
守旧的大臣,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位干政的铁血皇后?
“儿臣想要等着爹爹回来,查清楚母亲的死因。”秦沁始终认为,吴氏不能枉死。
虽然整个大齐的水很深,但是为枉死的吴氏查明真相。是秦沁留在大齐京城的唯一的动力。
现在,萧望之利用完了秦沁,就要让秦沁离开京城。这让秦沁怎么能够做得到:“就算是被朝臣逼的走投无路,儿臣也不能离开京城。倘若皇上需要别人做皇后,儿臣也能马上就把位置让出来。”
皇后有什么好,不过只是在萧望之的床榻边上的一个位置。秦沁花的银子都是从后庭花楼赚来的。
等到查清楚吴氏的死因,她就想离开皇宫,去帮着承影打理生意。
“你是月英的女儿,怎么能这般不成器。”
吴太后重新闭上眼睛,懒得搭理秦沁。不想做皇后就是不成器吗?秦沁吐了吐舌头,也懒得说话。
娘亲若芷看到我为了一个皇后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才会伤心呢。